这张脸出奇的熟悉。
我细细一回忆便想起来，这是上次卡拉OK时，同他同叼一条饼干条的妹子呀。
“小思你怎么突然跑出来呀？”刘水镇定下来，仔细看了看妹子，貌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撞伤，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么？”
那妹子一个劲地掉眼泪，巴巴地看他：“我知道是你的车……”
刘水将她的话一下子打断了：“你这是想拦车搭个顺风车吧，你站在上面招手我也看得见呀，至于跳下来么？”
他说得又急又快，我知道刘水这个人，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说话频率高过平时一倍。
“我是……”那妹子还想说什么。
我看见刘水握住她胳膊的手壮似用力的收了一下，那妹子流着泪不说话了。
刘水扭过头来问我：“安安，我们送她一程吧，这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助理，住在景苑小区，咱们顺路在小区门口丢下她吧。”
我嗯了一声。
那妹子扭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很令人不舒服，像是要将我仔仔细细地烙印在记忆里一样，久久地打量。
刘水看不过去，又扯了她一把，我看着那手劲都觉得吃痛，那妹子终于回过神了，也不同我客气，直接拉了门坐在了车后面。
我还真不喜欢这样把整个世界都当成她一个人的小妞。
她不同我客套，我也懒得同她客套。
车子开出了好一段时间，小思突然自言自语：“今天难得不加班，又是我的生日……不过真没有意思。”
刘水开车的手抖了一下。
他并没有接小思的话。
我笑笑，这次接了她的话：“过生日当然没有意思了，又老了一岁，代表着皮肤又衰老了一层，胸部又下垂了几分……”
“霍安安，乖，别闹，你这么开玩笑，小思当真了又要哭的。”刘水开着车，轻飘飘丢来一句。
我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小姑娘泫然欲泣，眼睛里又有泪含着了。
还真是水做的姑娘。
她从后视镜里瞪我，眼珠儿浸渍在泪水里，显得格外亮，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憎恨，其实这个小思长得并不算漂亮，顶多算是中等的颜值，眼睛偏小，鼻梁偏塌，嘴唇轮廓不明显得厚而暗淡。
唯一的亮点估计就是她那种时时刻刻泫然欲泣的气质了。
胜在年轻，大概是刚毕业的样子，带着些许学生气，发型还是清水挂面的短直发，含着眼泪气鼓鼓地一坐，有一种稚气又令人好笑的可爱。
“你不喜欢我？”我看着后视镜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