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耳边传来励晨的声音。
“嗯，走吧。”
秦勉回头，就见他吸了吸鼻子，接着似乎是嫌不够，他倾身往自己这边凑近又闻了闻。
耸鼻子的动作一出，看起来更像小狗了。
“好闻。”励晨拿手拍他，微微扬起头，露出个带着点得意的笑，“我已经不打喷嚏了，发现没？”
这两天都没有见他这样笑，连右侧的酒窝都出来了。秦勉伸手在他右脸捏了一把，没忍住还是开了口：“你好像小狗狗。”
励晨脸上先是迷惑，接着转为领悟，然后又瞪了眼睛略带生气地看过来。秦勉反应很快，赶在他蓄力动作完成之前起身下了车。
励晨很快追下来，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胸前带，是一个威胁的姿势。他恶狠狠地说：
“你才是狗狗，你是大狗，还不如我可爱呢。”
“嗯嗯，你最可爱。”
秦勉没有反驳，只挣着要从他手上躲开。
励晨手上加了劲，不让。
俩人就维持着这种别扭的姿势进了基地大门，直到发现前台姐姐一脸姨母笑地盯着他们。
他们默契地同时松了手。
秦勉敛起嘴角的笑意，努力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心里却在无奈扶额。
怎么说呢，跟励晨待在一块就总是会被他带跑。
一起犯傻就算了，现在还被人撞破了。
挺幼稚的。
这时励晨当着前台的面拿手指戳了他一下。
“你看看你，几岁了还打架，幼不幼稚？”
秦勉：？
某人知道他在外人面前有包袱，仗着这一点就开始乱来了。
他默然片刻，就在励晨又伸手要戳他的时候，他一只手隔着衣领掐住了励晨后脖子，像提溜猫咪那样捏了一下。
“这边建议见好就收。”
励晨把手收回来了。
他阴阳怪气一样拖长音“哦”了一声，走了。
在车上睡了会儿，真到夜里励晨反而睡不着了。夜深人静，白天被他强行忽略的思绪也纷至沓来。
2比0是个漂亮的比分，可他今天打得一点都不漂亮。
不仅不漂亮，还有点窝囊。
上一场的失利没有人怪励晨，他却不可避免地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那之后他努力在调整心态，但从今天的比赛看来，调整的效果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