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晨看他，周焰倒是没手抖，就是说出来的话有点颤音。
“彼此彼此。”励晨僵着脸笑了笑。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紧张，也是唯一一次。
那场比赛赢了，后来他跟秦勉提起这件事。
秦勉一本正经地跟他说：“紧张就去洗手。”
励晨不信，觉得没用，没想到秦勉居然从科学研究的层面来压他，头头是道地列举了一大堆理论依据。
听起来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到底是不是真的励晨没有去搜过，反正从那之后打比赛紧张时他就会去洗个手。
不知是洗手有用还是心理暗示有用，总之，从那之后他确实不会手抖了。
沈墨并没有长篇大论，很快就讲完让他们自己休整，励晨趁机去了趟卫生间。
水流哗哗顺着小臂流淌到手腕、手指。
励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一、二、三——
呼气——
吸气——
呼气——
放松，我很平静。
涂小乐不可能打赢我。
我要赢。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放空了会儿。
等重新回到休息间时，脸上的阴霾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放松又正经的神情。
临上场前，随队的一个助理小姐姐从外面慌里慌张跑进来，手上拿了个白蓝相间的发带。
有点眼熟。
励晨正要问是不是自己戴过，小姐姐就往他这边走来。
“太好了你们还没走，我去车上的行李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她递给励晨，“常规赛的时候本来要输，励晨戴上这个就变猛了。这个发带肯定是咱们队吉祥物。”
“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实力啊？”
“怎么可能？你可是世、界、第、一、打、野。”
她的语气非常夸张，逗笑了好几个人，紧绷的气氛终于消散些许。
励晨接过来，扫了一圈几个队友，点名道：“我中路呢，来给我戴上。”
祝一星丧着脸像已经输掉了比赛，给励晨戴的时候还笨手笨脚扯疼了他头发。
一阵鸡飞狗跳，好歹是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