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妻子的一路上，杨维力发现寇宁山的手都是在颤抖的，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你说，她会不会认不出来我？”过了好一会儿，寇宁山才开口说道。
又道，“她会不会恨我？”
“您的妻子是一位很通情达理的人，”杨维力凭着自己这段时间对何芳的了解说道，“她知道您有苦衷，一定会原谅你的。”
当初，寇宁山也是逼不得已，而且这些年也一直在努力想要回国。
你说他在国外诱惑不多吗？
怎么可能？
那些人为了能留住他，什么办法都想过的，美人计那更是不用说，身材好的，善解人意的，灵魂碰撞的……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有那种定力不够沉迷的。
但寇宁山硬是挺过来了。
他是个学者，心里只有研究和他的爱人孩子。
杨维力觉得，何芳和寇锦溪一定会原谅他的。
何芳是周水县一家造纸厂的会计，杨维力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上班和出纳对账。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杨维力的时候，何芳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是不是我家蔻蔻……”
她知道杨维力跟周昭昭的关系。
“没有，阿姨，”杨维力急忙说道，“她们在学校都很好，才刚参加完军训。”
“那……”
“我来找您有点事情。”杨维力说道，“不知道您今天有空吗？”
“可以。”何芳放下心来说道，正好账已经对完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领导说一声。”
她是做财务的，请个假没什么关系。
杨维力将她带到了镇东饭店的包间里。
这个时候正好是饭点，外面是吵杂的吃饭声音，而包间里却是安静得很。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看看菜单。”
他说完话走了出去。
地方是寇宁山找的，当年他失踪前的最后一顿饭，就是跟何芳在这里吃的。
“你……”何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吗？”
“芳儿。”寇宁山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声。
何芳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