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杨洋别过脸。
“还好，就当是你敷了黑泥面膜没洗干净。”
——什么比喻，还有，你怎么知道黑泥面膜，那都八十年代电视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乖～”伸手捏住杨洋下巴，将那张脸扳过来，然后吻住唇。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
所谓的麒麟终结
仲墨九十九年末，冬。
半夜开始下起了大雪，到中午才减弱，此时地面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一脚踏上去，能淹没至膝盖。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躺在床上病弱喘息，杨洋觉得他现在一闭眼，说不定就再也醒不来了。
全身的斑点已经蔓延连成一片片，连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看，可那两个人却整日前来嘘寒问暖的亲亲热热，丝毫都不嫌弃，该做的照样做，不该做的也做个不停。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睡下后很难再醒来，昏昏沉沉的感觉日子一闭眼一睁眼就飞速过去了。
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依旧感觉手脚冰凉，典型的快要入土的人的反应。
杨洋叹息，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户。
——已经下雪了吧。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就听到守夜人微弱的惊呼声。
——入冬的第一场雪，真想看一看。
于是这样想着想着，再次昏睡过去。
下一次是在库洛洛怀中醒来，自己被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粽子，披着斗篷，带着狐狸皮围脖，保暖措施一一具到，但还是有些冷的发抖。
库洛洛坐在冰冷的石凳上，蓝染则漫步在雪地里……滚雪球。
“你要做雪人吗？”一出口便是一口热气，冷风吹到脸上，很像针，刺疼。
“嗯，我们以前不都是在下雪天做雪人玩啊。”卸下自己的兔毛围脖，库洛洛一圈圈的将杨洋围了个严实，只露出眼睛，慢悠悠的回道。
——以前啊……
杨洋缩了缩脖子，以前的确是每年下雪天都会在自家院子内堆雪人玩的，但都很小，全球气温普遍升高，他们住的地方，很少下雪，就算下，也是人工降雪，不像这边。
而在芳国，每年下雪也堆着玩，但都是三人一起，而现在……
——连走路都相当吃力，还别说跟他们一起。
杨洋苦笑，抬头看向灰暗的太空。
雪花虽小，却也密密麻麻，偶尔飞落至眼内，瞬间融化，像泪水一样流出。
没过多久，一个跟蓝染差不多高却很肥胖的雪人出现在眼前，向冻得通红的手中和气，蓝染卸下自己的围脖，围在雪人脖子上，拍拍手，笑道：“大功告成。”
——喂喂喂，你的boss形象啊……
杨洋都没有力气吐糟了。
近一百年的时间，俩人的头发都长到腰间，看起来到很有古人味道，梳成马尾像日本浪人，披下来像……
杨洋别过脑袋，抿嘴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