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回继续说,“最后一个条件,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宁愿:“???”
她赶紧说,“您还是现在说吧。”
徐回淡淡的看了宁愿一眼,“第三个条件,就是你暂时不要过问第三个条件。”
宁愿咬了咬牙。
老狐狸。
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接受。
只要徐回愿意再生一个孩子,救宁宁。
任何条件,她都能答应。
徐回起身,“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搬过去。”
宁愿迟疑的问道,“你不需要提前和华先生华太太他们说一声吗?”
徐回的声音并没有任。。。。。。
山果的纸飞机消失在云层后,共生园迎来了一个异常安静的清晨。露珠顺着紫藤叶尖滴落,敲在青铜雕塑的手掌上,发出细微如心跳的声响。图书角那扇窗依旧敞着,许志明的笔记本静静躺在原处,纸飞机夹在扉页之间,像一封尚未寄出的情书。
小满站在办公室阳台上,望着远处工地上忙碌的身影。京西研究院主体结构已初具轮廓,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宛如一座悬浮于大地之上的水晶桥。她手里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回声七号”脑波转译系统临床测试数据:准确率92。7%,情感识别误差低于0。8秒。这意味着,沉默不再是绝对的墙,而是可以被破译的语言。
可她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手机震动,是周野发来的消息:“缅甸新课堂接入‘回声六号’网络成功,孩子们想和山果连线。”附带一段视频:十几个孩子围坐在太阳能供电的屏幕前,手语齐刷刷打出“姐姐,我们等你”。
小满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控制室。技术人员正在调试全球同步通讯系统,墙上数十块屏幕分别显示着南极、东京、叙利亚难民营、南美雨林站点的画面。她戴上感应头环,轻声说:“接通云南。”
信号接通那一刻,画面切到云南教室。许志明坐在角落,怀里抱着朵玛,耳机还戴在头上,眼睛微红。他抬头看向镜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只点了点头。
“爸爸。”山果突然出现在另一侧屏幕里,戴着最新款的神经感知头带,双手迅速打出一串手语,“我唱歌给你听了,你喜欢吗?”
许志明怔住,良久才艰难地点头,声音沙哑:“喜欢……比世界上任何一首歌都好听。”
朵玛从他怀里探出头,眨着眼睛问:“姐姐的声音,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问题让全场静了一瞬。
小满低头看向数据分析屏,轻声道:“系统显示……她的旋律波形呈暖金色,边缘带着淡蓝光晕,像日出时穿透云层的光。”
“那就是太阳的颜色!”朵玛拍手笑起来,“我要画下来!”
屏幕那头,许志明缓缓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他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山果的歌,是光写的诗。”然后举起黑板,对着镜头展示。
小满笑了,眼角却湿了。
会议结束后,沈知远来找她。他换了身工装,袖口沾着机油,说是刚去地下实验室调校了新的神经反馈阵列。“你想过没有,”他靠在门框上,目光沉静,“当技术能读取思想、翻译情绪,甚至模拟记忆时,我们该如何守住‘人’的边界?”
小满端起冷掉的茶抿了一口:“你说的是伦理红线。”
“不止。”他走进来,压低声音,“昨天有个投资人私下联系我,提出用‘回声’技术开发军用级无声指挥系统??让特战队员通过脑波交流,零延迟、无痕迹。他们愿意出十倍价格买断专利。”
小满猛地放下杯子:“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