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三人在各自门前道别,简单洗漱过后歇下了
夜色渐深。
乔钰仰面平躺,双手自然交叠于腹前,呼吸绵长,熟睡的面庞格外安详。
“嘎达——”
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过后,木门被一只手从外面缓缓推开。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不忘关上门。
黑暗中,浑浊的眼锁定目标。
黑影取出腰间匕首,健硕的身躯犹如猫科动物般灵巧,踩在船板上没有一点声音。
黑影停在乔钰面前,高举匕首。
寒芒闪过,刺向乔钰的心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乔钰侧身翻滚的同时踢开薄被,薄被替她抵挡了匕首的攻击。
黑影一击不中,挥开薄被再度刺向乔钰。
乔钰不闪不避地迎上,一个横劈,踹上对方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
黑影攻势狠戾,却顾上不顾不下,以致于没有在倒一时间发现乔钰猛攻她下三路的招数。
剧痛袭来,黑影的动作慢下来。
乔钰又一脚上去,伴随一声闷响,黑影轰然倒地。
“狗东西,真是贼心不死啊。”
乔钰身形敏捷犹如大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踩上黑影——不久前刚见过的船工的胸口。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乔钰幽深的眼眸闪过杀意。
并非针对船工。
而是入侵船工大脑的瓢虫。
咫尺之间,乔钰看到船工浑浊的瞳孔。
又一条鲜活的人命。
去年九月,乔钰将瓢虫的存在昭告天下,并且引起了龙椅上那位的重视。
许是被乔钰的疯狂行为震慑住,又许是在忌惮什么,此后数月,乔钰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瓢虫。
直到今日。
先前船工从旁路过,反常的举动让乔钰暗生警惕。
果然,还没到下半夜,狗东西就迫不及待找上门了。
乔钰冷哭,拳头雨点般落下。
这已经不是船工了。
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乔钰因为船工的死亡震怒,化怒气为动力,砸得船工这张脸皮开肉绽,肿成猪头。
“嘶——”
尖厉的嘶鸣在狭小的房间回荡。
她被乔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愤怒的嘶鸣,试图吓退乔钰。
“你一定会回来的!”
沙哑阴森的嗓音响起,乔钰又给了她一拳:“有病就治。”
乔钰一手制住她,一手取出随身携带的铜片。
“咚”声过后,十多只瓢虫从船工的耳鼻喉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