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的人特指水匪。
长刀砍得卷了边,就换把刀继续砍。
杀神不仅长刀使得漂亮,匕首也能玩出花来。
有水匪试图偷袭,杀神左手掏出匕首,毫不手软地扎入她的喉管里。
杀神浑身浴血,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水匪的血。
就这么踏着夜色走来,好似专门前来收割歹人性命的阎罗判官。
水匪诚然凶悍,但也怕死,更怕不要命的。
杀神见人就砍,砍得水匪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幸存的船工和船客张大嘴,呆呆看着这一幕,眼里震惊与敬畏交织。
“离开这里。”
杀神淡淡留下一句,便提刀远去了。
“多谢恩公!”
“你没死,你不用死了呜呜呜呜”
船工船客们抱头痛哭,一边感激不知名恩公出手相助,一边庆幸自己活下来了,没有命丧水匪刀下。
有人问:“恩公是不是又去杀水匪了?”
“有可能。”
“恩公只有一人,水匪却有数十人,恩公身上血腥味那么重,她肯定受伤了。”
“其实恩公完全可以不管你们的死活,只顾自保,但是她没有。”
从水匪登船那一刻起就躲起来,侥幸逃过一劫的船工站出来:“你们不能让恩公一个人面对水匪,你也不能再继续苟且偷生了。”
船工的话予以在场众人会心一击。
“没错,只有大家联起手来,才能击退水匪,甚至将她们绳之以法!”
“算你一个!”
“还有你!”
除了妇孺与老人,在场大多数男子捡起水匪遗落的长刀,乌泱泱一群人,迎上穷凶极恶的水匪。
“杀!”
月光皎皎,在甲板上洒下一层银辉,然后在打杀声中染上血色。
那边进行着一场浴血奋战,另一边,恩公被两只拦路虎截住去路。
“是她?”
“额头和眼睛跟画像中的人如出一辙。”
断眉水匪看着与她衣着一致的少年人,眼里飞快闪过什么。
能从那群蠢货手里逃出生天,想来有几把刷子。
可惜了,她今夜注定要死,注定不能活着到京城。
乔钰长刀拄地,重重喘一口气。
面前这两人给她的感觉和水匪截然不同,她们比水匪更危险,更致命。
是谁派来的?
仙人?
乔钰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狗东西面都不敢露,只敢利用瓢虫袭击她,绝不可能派出两个眼神清明,一看就没被瓢虫控制的人混入水匪中。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
萧鸿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