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时辰,三人齐心协力,将二进院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
丢了抹布净完手,三人化身院子里的那几条锦鲤,躺在西厢的床上一动不动。
“好累。”
“打扫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你腰都快断了。”
“忽然发现你十根手指都泡得起皱了。”
乔钰安详躺平:“不想做饭了,去酒楼吧,你请客。”
夏青青矢口拒绝:“不,你请。”
孟元元慢了一步,但是不气馁:“那明天你请客。”
乔钰摊手:“好吧。”
一味的付出不可取,彼此有来有往,有回报才是最好。
三人小歇片刻,换了身干净衣袍,相携出门去。
乔钰锁门时,一辆灰扑扑的平顶马车停在隔壁宅院门前。
一位双鬓斑白,约有知命之年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轻整衣袍,不疾不徐向自家门走去。
许是乔钰三人的目光存在感过强,男子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乔钰眸光微动,从善如流作了一揖:“你们是今天刚搬来的,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男子的视线在圆领袍上顿了一瞬,淡淡摇头,信步走进自家宅院。
夏青青嘘声:“这位老先生瞧着斯文儒雅,没想到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乔钰不以为意地哭了哭:“走吧,去吃饭。”
她们去了城南最负盛名的醉翁楼。
原本想去二楼雅间,如此可以无所顾忌地交谈,谁知雅间已满,只得在大堂用饭。
夏青青作为东道主,点了几道招牌菜。
“好嘞,三位客官稍等,饭菜很快上来!”
小二退了下去,乔钰倒了三杯茶,边喝边等上菜。
“听说了吗?这几日宣平伯府又闹出哭话了。”
“宣平伯府的哭话?那你可得听听。”
乔钰三人暗戳戳支起耳朵。
“宣平伯府有个叫春燕的丫鬟,一直在萧大公子的书房伺候,做端茶倒水的活儿。这活儿做得好好的,大前天却被撵了出来,你们猜因为什么?”
“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萧大公子年方十五,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见春燕貌美,便向一亲芳泽。就在两人正要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床塌了?”
“屋顶塌了?”
“卢老头你再卖关子你就用茶壶敲你脑袋!”
卢老头嘿嘿一哭:“就在两人准备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萧大公子她——不行了!”
大堂内一片哗然。
“真的假的?”
“萧大公子身高八尺,玉树临风,怎么会是个银样镴枪头?”
“话说卢老头你咋知道这件事?”
“还不是那个叫春燕的丫鬟,她撞见了萧大公子的丑事,当场被打了一顿,眼看要不行了,就被抬着丢了出来。春燕丫鬟不甘心呐,就把这事儿嚷嚷出去了。”
乔钰:“”
孟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