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浅不淡定了。对方看上别人,她不在乎,甚至还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然后凑热闹吃瓜。但风墨熙要下手的是诸葛明渊,那是她的人,这事绝对忍不了!说时迟那时快,南浅浅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诸葛明渊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眼眸睁开,里面蕴含的满是冰冷。见到人醒,风墨熙非但没有慌张,反倒一脸惬意,甚至还带着一股得逞的笑意。“我就知道,你还醒着。”风墨熙说罢,面上的笑意逐渐加大。诸葛明渊先是愣神好一会,将抓着的手松开。“殿下怎如此轻率。”诸葛明渊起身,从椅子上起身,退离两步,才发觉眼前的人是站着的。风墨熙瞧着空了的手心,眼中闪过一抹隐晦,负手而立。“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风墨熙调侃着,将面颊上的易容面皮揭下,露出原有细腻光滑的面容。诸葛明渊未曾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将视线转向尚且趴在桌上的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未免太过分了些?”风墨熙耸耸肩,满眼写着无辜:“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景象?”诸葛明渊皱眉,对眼前倒打一耙的罪魁祸首,像是镀上一层新的认知。“别将你那龌龊的思想强行加在我身上!”诸葛明渊声音停顿刹那,忽然对他睁眼道:“她呢?”风墨熙轻捻指尖,视线与其错开:“谁?”“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诸葛明渊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他比风墨熙要高出半个头,如此比较,气场不输分毫。风墨熙昂着头,眼中的笑意容颜可见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嘲讽讥笑:“死了。”“你!”诸葛明渊扬起手中的拳头,却没能砸下去。“你想打便打,不用克制着自己。”风墨熙说罢,还特意将脸颊往诸葛明渊拳头的方向伸延。忽然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自空中散落下来。但两人都在僵持之际,显然没注意到。南浅浅将手心的粉末尽数吹落,随后双手抱拳,靠在房梁交接的柱子上,看好戏般盯着下方的人。诸葛明渊余光好似看到某个人影,知道对方无碍,为不打草惊蛇,只好先跟眼前人先演下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我一介平民,哪里来那样的胆量。”一改刚刚暴躁的模样,诸葛明渊坐回长板凳上,悠闲自在地给自己倒了碗茶水。风墨熙眉头微皱,对方的气量跟刚刚的模样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似乎想到什么,风墨熙往身后的房梁上望去。上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不知为何,他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安。待到转回头再看向诸葛明渊时,语气跟着软和了些。“凉之,你又何必跟我傲气。”风墨熙跟着坐下,将对方推过来的碗甩到一旁。“殿下怕是昨夜没睡好,记错了事,这里何曾有过凉之?”“哪怕你跟我气恼,也不该如此跟我说话。”“”“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选择远离。“那个女人,哪里有我长得这般标致?”风墨熙的话头步步紧逼,容不得诸葛明渊错开半步。诸葛明渊面色此刻变得异常苍白,似乎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让他急着想要逃避。“殿下,不论尊卑,你这喜好,论草民无福消受,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说出这话时,诸葛明渊的脸色已经差到极致,似乎不想再与眼前人扯出再多的争端。“如若我偏要呢?”风墨熙黑着面容,大有一副上位者所持有的压迫感。“十年之约已经过半,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苦等?”风墨熙起身,似乎做了某些决断道:“你与我在一起,其余纳妾的事情我不干涉,只要你不娶妻便可,如何?”所谓的十年之约,不过是诸葛明渊当初在识别出风墨熙对自己的爱慕之意后,凝成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让其打消对自己的某些念头。“你说过,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这些话,难不成你已经忘却?”风墨熙朝着诸葛明渊步步紧逼,使得对方频频后退,最终退无可退时,才伸手抵在对方额头处,迫使对方与自己保持相应的距离。“我所说的十年,是想让你断了这个念头,不是让你将其形成执念,迟迟不肯放手。”“”风墨熙的眼中盛满柔情,在这一刻尽数被退却,眼眸中掺出狠劲,刹那间伸手掐上对方的脖颈处。“你不要逼我。”声音又软下许多,只是那夹杂着的冷意,似乎能冻死一头牛。“殿下若是:()绿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