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向卡司，银针刺入其颈部神经节。卡司身体一僵，眼中的红光flicker了一下。
“醒过来！”她大喊，“你是被利用的！涅斐丽早就死了！她在三年前最后一次实验中就被反噬成灰！你现在执行的是一个死人的程序！”
“五、四……”
卡司嘴唇微动：“……你说什么？”
“她把你改造成活体U盘，只为等到今天！你不是协助者，你是祭品！”
“三……”
卡司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伸手抓住莉莎手腕：“左肩……挖……快！”
她毫不犹豫，拔出匕首，划开那道旧伤。血涌而出，但她很快触到硬物??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正散发着与钥匙相同的光芒。
她用力抠出，狠狠砸向地面！
芯片碎裂的瞬间，大厅内响起一声非人的尖啸。那只巨眼剧烈扭曲，周围的九具躯壳同时爆裂，化作漫天星尘。
“二……”机械体声音出现杂音，“……错误……主控链中断……”
“一。”莉莎喘息着跪倒，“结束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胜利之际，地面裂开，一只手破土而出，抓住她的脚踝。
是付前。
但又不是。
他的皮肤呈半透明状，血管中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缓慢旋转的文字。双眼全黑，嘴角咧至耳根，可声音却是多重叠加的低语：
「你以为切断信道就够了？
我早已不在彼方。
我在每一次恐惧的眨眼里，
在每一句谎言的间隙中，
在你们称之为‘现实’的裂缝之中。
你们关上的只是一扇窗。
而门……从来就没有关闭过。」
他缓缓站起，身后影子不断延展，分裂成无数个姿态各异的“人”，有的跪拜，有的书写，有的自残，全都低声吟诵同一段无法理解的经文。
莉莎瘫坐在地，终于明白：
梅里亚从未沉睡。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醒来??不是通过通道，而是通过**被注视**。
整整一年，付前的凝视不是抵抗，而是喂养。
每一秒的坚持，都在加固?在现实中的投影。
而现在，?已无需归来。
?已然在此。
“欢迎来到新纪元。”付前微笑着伸出手，“现在，轮到你来选择了??是要成为盲者，还是……成为见证者？”
远处，城市上空的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可那光，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