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洛斯似乎被他呛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阿斯塔洛斯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维持住自己的面具：“嗯，我也是个普通虫，有时候这个时候，即使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但我依然想问一问。”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撞鬼了呢？
塔纳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阿斯塔洛斯：“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我在你的身边并不快乐，我不喜欢你的监视。”
塔纳说得很直白，没有任何照顾阿斯塔洛斯心情的弯弯绕绕。
这也许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阿斯塔洛斯想。
他也许很早就讨厌自己了。
不，他本来就应该讨厌自己的。
如果自己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监视，调戏，以那样的方式对待，自己也不会喜欢他的。
阿斯塔洛斯一向很聪明。
他是知道该怎么样对待塔纳才是符合雄父口中蓝星人的爱情观的，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最可能让塔纳喜欢上他的。
但阿斯塔洛斯也是个极其不理智的虫。
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监视，触碰，以及杀死那些讨厌的虫的欲望。
阿斯塔洛斯本质上只是个披着虫皮的野兽。
自始至终，他的兽性都是远高于他的人性的。
但阿斯塔洛斯低着头，还是直视着塔纳的眼睛，一字一顿问出了一个更加可笑的问题：“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这下沉默的人轮到塔纳了。
他的确对阿斯塔洛斯动过心。
是的，即使他并不喜欢阿斯塔洛斯的性格，但塔纳依然在无数次的时候，对阿斯塔洛斯产生过轻微的好感，或者一瞬间的悸动。
但塔纳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感觉说不上是爱。
总有些人会比其他人更容易被你喜欢上，这不是感情决定的，而是基因决定的。
当然，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塔纳对阿斯塔洛斯的心动没准是某个神的圈套。
如果他和阿斯塔洛斯相遇在蓝星，如果阿斯塔洛斯和他没有地位上的差距，也许他真的会试着和阿斯塔洛斯这样的人交往。
但塔纳也知道，别说在虫族这种畸形的，扭曲的社会，即使在蓝星，如果阿斯塔洛斯的地位远高于他，塔纳也不会爱上阿斯塔洛斯的。
塔纳绝不会因为心动而成为某个人的玩物或者金丝雀。
哪怕那个人真心实意爱着他。
“心动过，而且是很多次。”思绪回笼，塔纳肯定了阿斯塔洛斯：“但我并不爱你，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那是一种浅淡的心动，远达不到爱情的程度。”
阿斯塔洛斯点点头，他上前一步，侵入了塔纳的安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