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她时,手上都戴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手套,这就是重度洁癖患者的象征。
低调、神秘、有洁癖、地位超然。
一颗一颗珠子串成一个链条。
叶洛云眸光微闪:“清竹,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面具男子就是销金岛的东家?”
另一边,销金岛最顶层房间。
“爷,怎么样?好玩吗?”
三娘坐在张玉延的大腿上,手指轻轻一挑,就将他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露出那张俊美不凡的脸。
张玉延饶有趣味地掐着美人的纤腰,答道:“不错,学识渊博,谈吐不俗,又十分有趣,和她相处比和那些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有趣多了。”
“那爷还打算杀掉她吗?”
三娘靠在张玉延的肩头,手指一圈一圈在他紧实有力的胸口上缓缓撩拨着。
“我何时说要杀她了?这么有趣的灵魂杀了多可惜,我要将她带出岛。”张玉延眼中噙着笑意。
三娘倏然抬头,睁大了双眼愕然道:“爷你说什么?”
张玉延不耐烦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我说我要将她带出去放在身边养着。”
三娘瞳孔一缩,震惊得无以复加:“可是她已经脏了啊,还有那陆公子已经去为她赎身筹钱了。”
张玉延轻哼一声:“只是摆那观赏罢了,闲暇时逗弄一下。至于那陆舒然,别说还没给钱,就算是给了钱,我也可以反悔。”
张玉延双眸含着肃杀的光,警告道:“我要离开岛几天,这几天你照顾好她。记住了,她是我看上的人,你不能动她。”
三娘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眸,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乖顺地垂下眼帘应道:“是,爷。”
张玉延走后,屋内只剩下三娘一个人。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细纹已经爬上了眼角,纵使她再怎么注意保养,岁月依然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她早都不是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姑娘了。
十年了,她已经跟了他十年了。
她从十六岁跟着他起,就被他送来了这个岛上。
这十年间,她再没有踏出过这岛半步。
表面上看来,她掌管着销金岛的大小事务,是这座岛的主人。
实际上她才是被困在这座岛上的金丝雀,不能离开牢笼半步。
她也有家人啊,她离开家时弟弟才两岁,当时遭遇饥荒,父母外出寻找食物,她和弟弟都快饿死了。
她当时没有办法,拦住了贵人的马车,求贵人赏口饭吃。
护卫本将她拖到路边,透过被风吹起的窗户帘子,贵人看到了跪在路边的她。
马车停了下来,他走到前停下。
他缓缓开口,声音淡漠:“抬起头来。”
她抬头,就见一个翩翩贵公子,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味的笑,居高临下地审视者她。
他毫不掩饰心中赤裸裸的欲望,那眼神就像打量一个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