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不友好。
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本来以为感动的认亲场面，白苏会激动，会兴奋，会开心，甚至是会抱住她喊她妈妈。
但都没有。
她只是无比冷静地坐在那，像是在和商人进行第一次会议室洽谈。
秦夫人想要靠近些，在对上白苏的眼神时，却莫名被震慑住，倾向她的身体又慢慢回正。
秦夫人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苏苏，你好像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也并没有很开心。”
“我知道，之前在秦城见面，我没第一眼认出你，导致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这些其实我都能解释……”
白苏微笑：“用不着解释的秦夫人。”
“我没兴趣。”
秦夫人脸上的尴尬越明显了：“为……为什么？”
白苏好笑道：“您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您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地来找我认亲。”
“当初既然你们会想到再养一个孩子来代替原来丢失的孩子，那么应该就是已经放弃我的意思了吧？”
秦夫人脸色一变：“不是这样的，苏苏，诺儿她只是……她只是……”
白苏有些没耐心：“秦夫人，我说了，我对你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并不感兴趣，我已经成年有自己的生活，也并不需突然来个拖油瓶母亲耽误我的好日子。”
尖锐的话如同钢刀，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
秦夫人脸色煞白，震惊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苏冷笑出声：“所以呢？我要怎么说？”
“自己的女儿死了，又养个新女儿来代替，你难过的是失去我吗？不，你难过的只是你没有女儿这件事情。”
“如果昨天你现的亲生女儿不是我，不是帝都的白苏公爵，而是一个秦城名不见经传的雌性，又或者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物雌性……”
“你会放低身段允许别人搜身，蒙着你的眼睛带你进城吗？”
“你会忐忑地坐在我对面，满心满眼都是讨好吗？”
“你不会。”
秦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里满是被戳穿后的尴尬和丢脸。
白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个试图来找她攀关系的冒昧雌性：“让我猜猜，现我是你的女儿让你这么兴奋……秦诺一定让你很不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