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鸢表面上在玩手机，实则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两人。
不是，她姐跟谢姜姜平时相处时的氛围这么黏糊吗？
纪荷鸢真的很想吐槽，既然她们的感情都已经这么好了，纪絮桉为什么还要怀疑她？
果然还是她自己作死，她就不应该为了助攻而故意刺激她姐。
等纪絮桉跟姜姜过来的时候，纪荷鸢又赶紧埋下了脑袋，装作在认真回消息的样子。
自从猜到纪絮桉很有可能在怀疑她跟纪荷鸢的关系之后，姜姜也刻意不再跟纪荷鸢对上视线。
没有纪荷鸢在中间活跃气氛，饭桌上一时有些安静，姜姜也只好装作在看手机，正巧社团群里发出了一条通知，让所有社员在今天之内去社团办公室找副社长。
姜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纪絮桉。
“我可能要晚一点再去公司，姐姐能不能帮我跟刘叔说一声？”
“好。”纪絮桉点了点头。
说话间，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姜姜靠近，两人的肩膀都快挨在一起了。
纪荷鸢坐在两人对面，越发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电灯泡。
早知道她就不跟这两人出来吃饭了，她一个人回学校不好吗？
姜姜没有察觉到纪荷鸢的坐立不安，因为她现在比纪荷鸢还要紧张。
纪絮桉靠得实在是太近了，她还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姜姜的椅背上，像是把姜姜环在了自己的怀里，姜姜只要一呼吸，就能闻到纪絮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以前纪絮桉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姜姜那时候却从来不觉得心慌，因为她知道纪絮桉不会真对她做什么，可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纪絮桉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忽然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姜姜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睛，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玩什么，于是又打开了新书的评论区。
她真的很喜欢看小天使们的留言，恨不得一天看八百遍。
不过大家除了讨论剧情之外，最多的就是催更，姜姜也很想多更一点，但无奈手速跟不上，只能心虚地回了句“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看手机的时候没有特意避开纪絮桉，纪絮桉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看清姜姜的手机界面。
她扫了两眼，随即拿起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姜姜忽然发现自己的评论区多了一条评论。
是eucalypt又给她打赏了深水鱼雷。
姜姜倏地抬头看向纪絮桉，“姐姐，你怎么又……”
纪荷鸢还坐在对面呢，姜姜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冲纪絮桉晃了晃手机。
“我怎么了？”纪絮桉明知故问。
姜姜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只要得到的打赏足够多，就能拥有好的曝光位置，所以她新书的收藏才涨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姜姜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亏她还以为是自
己的文笔足够好，才会收获这么多的小读者，没想到还是纪絮桉帮了忙。
“你不要再……”姜姜说着，声音更轻了些，“不要再给我打赏了。”
这样她欠纪絮桉的就更多了。
纪絮桉眼神专注地看着姜姜，也学着姜姜那样，将声音放得很低，“是我的打赏给你造成不适了吗？”
姜姜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纪絮桉解释，姜姜心里很清楚，一旦她的真实想法被纪絮桉知道了，纪絮桉肯定会不高兴。
最后她只好含糊道：“太多了，别人会不会不理解？”
“可是我看很多人都会这样做。”纪絮桉说着，还特意拿起手机打开小说软件，找了一本其他人的小说摆在姜姜面前，以证明自己并不是在胡说。
姜姜无言以对。
见她不说话了，纪絮桉又问：“还是说，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我，所以你不高兴？”
这个话题太危险了，姜姜甚至察觉到纪絮桉在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纪荷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