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赛场上，闻霄看着对面站定的英国选手邓肯，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灿烂至极，又不像阳光般温暖，反倒因为眼里的斗志显得危险无比。
对手非常眼熟，不是昨天打球袭向他的人还能是谁。
邓肯也立刻就认出了他，当即抬起球拍挑衅出声。
“矮豆丁，网球可不是你这种瘦弱的东方人能打得了的，趁早举手投降，不然输得太难看可就要哭鼻子了！”
一个参加u14的8岁孩子，肯定要比其他选手矮上一大截的。
但比赛时不通报年龄，所以邓肯理所当然觉得他是10岁以上。
10岁以上的话，以闻霄现在的身高体型就太瘦弱了。
和对方废话太耽误时间，闻霄冷哼一声，英语催促。
“废话真多，是紧张了在拖延时间吗？”
“你！”邓肯咬牙，还想说什么时，裁判宣布开始决定发球权。
闻霄先发球。
邓肯做好准备，边警惕着闻霄的发球，边冷笑继续放狠话。
“就算获得了发球权又——！”
“砰！”
网球擦着耳畔飞过，重重砸在中线与发球线的交点上。
“15：0。”
好快……
完全看不到网球的轨迹。
在邓肯惊愕的注视下，闻霄把球拍换到左手，右手轻轻一碰左侧胸前，做出个不算标准但优雅随性的贵族礼。
明明是充满礼貌的动作，却满满都是挑衅不屑的意味。
“1：0。”
“2：0。”
接下来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除了发球外，闻霄没让邓肯碰到过一次网球。
“6：0，比赛结束，闻霄获胜。”
看着邓肯汗流浃背跪倒在球场上，闻霄走到网前，伸手友好笑道：“认识一下吧，我是来自中国的闻霄。”
对方用球拍撑着地面，起身走来，握住他的手。
深深低下的脑袋，蜿蜒的汗水像是不甘的眼泪。
闻霄想了想，用球拍轻轻压上邓肯的头发。
在对方终于抬头看来时，笑着说道：“中国有句古话，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次并不可怕，不是吗？”
这一次的笑容是温和亲切的。
阳光下的褐眸像流淌的蜜糖。
邓肯微微眯起眼，恍然间有种见到天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