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拉倒。”
“你的东西不要了?”陈悦目试探。
福春对东西放在他那还是放心的,反正现在走不了,东西可以慢慢找机会拿。
她把手机揣进口袋警告陈悦目,“说好了七天就七天,不准反悔!”福春不给他掰扯的机会,说完一溜烟跑走。
*
暂时摆脱了陈悦目,她又把心思继续放在赚钱上。在轮休前一晚,福春忙完赶到阮晓柔家看望刘芯。
“还说来看我们,沾枕头就睡。”刘芯坐在床边和阮晓柔说话。
“累坏了。”阮晓柔把孩子哄睡后放在福春身边,“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
“辛苦她了,为我的事东奔西走。”
小屋子里几个小虫围着暖黄的光飞绕,刘芯低头,伸手遮在福春眼睛上,“她就是这样,对谁都好的掏心掏肺,也不管值不值得。”
福春这次回北江全是为了刘芯。
刘芯从小心脏不好,原来靠药物控制,这几年病情愈发严重,已经到了需要做手术的地步。这次进城就是为了手术的事,她是来找父母要钱做手术的。
“连我父母都做不到。”
刘芯家在村里算比较富裕,她父母是最早一批进市里打工的。那时候夫妻俩做小本生意赚钱辛苦,加上刘芯身体原因所以就没带她进城。后来有了弟弟,一家人忙着照顾小的怕忙不过来又继续把她放在农村。前两年刘芯爷爷奶奶都不在了,父母也没说让人进城一起生活。
“其实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感情都生疏了。”刘芯有时甚至忘了爸妈长啥样。和他们说话都是为了要钱买药,总要钱刘芯也很羞愧,好像欠了他们一样。
“天下父母心,你爸妈肯定疼你,不然也不会一直给钱让你治病。”阮晓柔安慰,“村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人心狠着呢!”
“是吗?”
刘芯知道父母爱她,可是爱有多少就不得而知。
做手术的事她只开了个头,父母就给她五千说多的没有了。她拿着五千装傻,笑呵呵地说谢谢爸妈。其实刘芯在楼下都看见了,弟弟买的新车是奔驰。
“不说这些,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人总有一死。”刘芯躺下来悄声说。
夜阑人静,阮晓柔抱起孩子出屋给她们关上灯。
过了一会,福春在床上翻了个身。
*
翌日,距离福春要求的期限只剩一天。陈悦目重新去加她的微信顺便每日一问:“想好没有?”
他发完消息按开密码锁发现屋内传来响动。洪婶昨天才来打扫所以现在家里不可能有人,陈悦目立刻把门关严,拉住门把手低吼:“谁在里面?”
屋里静悄悄。
“我报警了。”
过了一会,门内瓮声瓮气回答:“是我。”
陈悦目眼睛一亮,假模假样咳嗽两声压下得意,打开门慢悠悠走进去。
“舍得回来了?”
福春站在屋内,朝他伸手:“你把东西还给我。”
地上乱七八糟,倒着被拖出来的保险箱,还有一堆一堆的纸散落。陈悦目看清状况抱手站在那又露出骂人似的笑。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先把东西还我。”
“我说过你回来就还你。”
“你这是抢。”
“你这叫偷。”
“我不跟你说了。”福春推开他要走。
“站住。”陈悦目威胁,“你敢走我就报警,说你偷东西,走廊有监控。”
“我偷你什么了,你这破保险箱都没打开,我连个屁都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