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面色稍霁，“那你的册子可带来了？”
刘婆子搓着大腿不说话了。
沈知夏明白，扭头吩咐宝新从柜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刘婆子。
那刘婆子见了银子，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高高兴兴地就将那册子给拿了出来。
还悄摸道：“姑娘可万不要将这册子泄露出去了，否则老婆子我的名声可就毁咯。”
沈知夏对别人家的阴私事情也不感兴趣，只想知道段家的事情罢了。
她轻笑点头，担心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内情，又道：“不过，我怎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编纂出来的。”
“或者，此事或许还有别的知情人？”
刘婆子得了银子，喜笑颜开，啥难听的话都不在意，“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刘婆子会连这点儿信誉都没有？不过，此事确还有人也知道。”
“是谁？”沈知夏侧目，她原本只是随意打探一下的，却不想还真有别的知情人。
“肖郎中啊！他可是扬州金陵都顶好的大夫，这顶好的人家家中有事都是请他去的。”
肖郎中？
宝新恍然道：“肖郎中不就是今早给您看诊的那个老大夫嘛。”
这……还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沈知夏惊讶之余，命人将刘婆子送了出去。
而后起身朝谢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外祖母，肖大夫的医馆在哪里？”
沈知夏开门见山，也没有绕弯子。
“找他做什么？”谢老夫人疑惑道，“可是你身子还有哪处不舒坦？”
沈知夏温声道：“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他。”
谢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随后垂下眼皮道：“他说了你静养吃些清淡的就是了，若你真想去，那我陪你去就是。”
沈知夏没觉得外祖母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关心她罢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外祖母您年纪大了，我怎么忍心叫您陪我奔波受罪呢，不去就是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谢老夫人见沈知夏不再追问，才松了一口气。
沈知夏又陪着外祖母聊了一会儿，见她疲乏得很，又哄着她睡下，才从松德堂出来。
等沈知夏走了，谢老夫人才睁开眼睛，传了大舅母吴氏过来，叮嘱道：“你派人去看着夏夏一些。”
大舅母吴氏平日里最是听老夫人的话，从不多问，此事却也觉得奇怪。
“母亲，看着夏夏做什么？”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儿也怪我疏忽了。”
“当年夏夏的母亲那事儿便是肖老头子来给她看的。”
舅母吴氏也想起来了这事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儿，“母亲，您是说……”
谢老夫人摇摇头，“但愿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