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还只是演习，并没有真的死人。
田建华拿起了对讲机说道：“行了，老马不用套话了，问一下他要什么，给他送进去就行。
咱们下一步抓紧时间问一下刚出来的老头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面对一些群众，田建华并不想亲自去问。
从群众嘴里问话，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交给老马更合适。
老马是乡镇派出所出身，常年与群众打交道，也能问清楚情况，也能安抚好情绪。
而他这种老刑警还是更喜欢和嫌疑人斗智斗勇。
所以田建华一开始对老马的定位并不是什么谈判专家。
因为他从来不指望通过谈判能和陈楷谈出什么结果。
老马负责的就是和群众打交道。
可是这老马似乎是没有听见一样，还在和陈楷说着话。
田建华有些不耐烦了。
“老马！马辉同志，你那边可以结束了，刚刚出来的老头需要你问一下材料！”
“老马！你在干什么？你是要破坏整体大局吗？”
可此时的老马竟然将对讲机的耳机从耳朵上摘掉放到了一边。
并从烟盒里抽出刚刚剩下的那半根烟，重新点燃。
“都是领导啊！领导们根本不懂咱们这些小人物的苦衷，好不容易有个人诉诉苦，他们还催起来了。”
“这就是打工人的命啊！”
“我今天真是心里不舒服的很，你看我岁数也不小了，当警察也三十年了，还是个副所长。
整天就为了点工资，跟在领导屁股后边给人干活，给人擦屁股！
完事儿人家吃肉你喝汤，人家放屁你闻味儿，可怜巴拉的。
领导手一指，咱就得加班加点，有媳妇孩子回不了家。
完事儿你们要是跑了，背锅的是我，说我谈判不顺利。
你们要是被抓住了，那立功的就是指挥车里的那些领导，那是他们领导有方啊！”
马辉絮絮叨叨个没完，似乎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在今天诉说出来。
这话给指挥车里的田建华都听懵了。
这老马什么意思啊？
这是对自己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