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则是问，“程老的爱人呢？失踪了，这么多年，没有线索吗？”
张铭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思林是非常看不上张铭这种懦夫行为的，犯了错误，不去弥补，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弥补呢？”
张铭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没脸回去，我犯下的错不可饶恕。我是个罪人，我不配得到原谅。”
李思林看着张铭这副孬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逃避就是办法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自己的过错做点什么吗？”
“思林，程老的爱人失踪了，失踪，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
李思林却没有那么乐观，“媳妇儿，你想，那个年代，被带去问话，然后失踪了，会是好结果吗？”
“或许，是逃走了呢？”
李思林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地摇摇头。
整个房间，只留下张铭的呜咽声。
李思林带着云珊走了，慢慢地，整个房间又陷入沉寂。
李思林和云珊从张铭家离开后，一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
云珊心里像是揣了一团火，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思林，我想直接去程老家，当面问问程老这件事情。”
李思林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媳妇儿，这是不是太唐突了？程老经历了这这么多事，你突然这样去问，可能会再次揭开他的伤疤，我觉得不合适。”
“那怎么办？我现在一想到程老的爱人，我就觉得不能放弃，难道就这么拖着？”
李思林思索片刻后说道，“虽然我觉得希望渺茫，但是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有一点儿希望就不能放弃，要不，我们去问问程老的孩子吧，这样能更稳妥一些。”
云珊想了想，觉得李思林的提议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打听到了程老儿子的住处，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
敲响房门，程老的儿子打开门，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你们不是我爸的学生吗？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吗？”
李思林赶忙解释道，“您好，冒昧打扰了，有些关于程老的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
程老的儿子脸色一沉，“又是为了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再提了。”
说完，就要关门。
云珊急忙说道：“请等等，当初您的母亲只是失踪，难道您不想找到您的母亲吗？”
程老的儿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他们进了屋。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程老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李思林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刚从张铭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希望您能和我们说一说。”
程老的儿子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唉，那些事……是我们家永远的痛。母亲失踪至今杳无音信，我们心里都知道，希望渺茫，我们不愿意去寻找，就是想在心中存一丝希望。”
云珊轻声问道，“万一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