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理成章地站到越止旁边，一抬眼刚好能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
徐正晖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女儿，打趣道：“女大不中留了，她一回来就往别的城市跑，我和她妈妈都留不住她。”
徐伊看了学校一眼，害羞地低下头，又调皮地冲爸爸使了眼色。
“我最爱的当然是你和妈妈了，在意大利的时候一直惦念这你们，想吃妈妈做的饭，想喝爸爸泡的茶，每天都想！”
徐正晖说道：“我还有事，你们出去吃个饭，好久没回家了，该看看的，逛逛的有很多，我这个老古董就不和你们年轻人一起了。就是记得回来，别让你妈担心。”
他几乎是不容拒绝的姿态，一气呵成，话说完之后就走了，一点儿余地不留。
徐伊说道：“阿越，我很久没回来了，不过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家店，要不我们去那儿吧？”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越止，寻求他的意见，哪怕他不赞同，只要陪自己去，去哪儿都行。
“好，坐我车去。”
“好啊！”
越止高，步子也大，她需要走快一点儿才能跟上。但挺拔的男人挡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这样就可以大胆地放肆地看他，他不知道。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跟在越止后面，像他的尾巴。
在她眼里，越止无所不能，是长辈眼里的好孩子，在她无助的时候就像一束光那样照亮了她，在她难过时安慰她。
过了这些年，徐伊还是喜欢跟着他，即使彼此都是大人了，不常见面了，但她依旧想跟在越止后面。
她自己坐到副驾，自己扣好安全带，怀揣着喜悦，时不时又偷瞄他。
“阿越，你觉不觉得天科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正好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需要等红灯过去。
他说道：“天科城市规模比较大，很难直观感受到它的变迁，但细处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你说那家店还在吗？它会不会已经搬走或倒闭了？”
“不会，它规模不小，虽然价格昂贵但服务周全，地段不错，买单的人不少。”
傍晚的灯光照亮这钢筋混凝土丛林，天空像西柚味气泡水，车水马龙，流光溢彩，是城市夜生活的开端，它的热闹会从白天一直延续到深夜，似乎从不停息。
徐伊一直不断往外输出问题，仿佛有聊不完的天和吐不完的字。
越止有问必有答，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她讲述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就听几句。
他平淡地回复，平淡地倾听，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厌烦，好像是在进行某种任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