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多说一个字，将书签夹进了书里。
“九点半，不算早了。”
除却那天在那酒店陪她一起看星星，最近都是在十点前睡觉。
甚至有时候九点就睡了。
“嗯。”温芫应了一声。
霍晟烨唇角微扬，抱她起来。
床上细致地给她掩了那一侧的被角，这才躺下轻轻搂住她。
但不想正要如往常一样给予她一个晚安吻，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霍晟烨微微拧眉，眼里的温柔情绪转瞬被冻住。
“先生，电话。”温芫声音却很温柔，她轻轻拍了下他手，提醒他道。
霍晟烨嗯了一声，语气温和。
但明显也听出他不太高兴——他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搅与她共处的时光，尤其夜晚。
拿起瞅了眼，是管家周福打来的。
对方如无极其紧急的事情，是不敢同他打电话的。
霍晟烨眉微蹙划开接听，“喂？什么事？”
“家主！刚才，刚才接到医院那边的消息，袁，袁夫人，霍蕾小姐的母亲，她……”
“直说。”霍晟烨冷着声，听周福这么说，已然猜测出一二。
周福顿了顿，哀叹道：“死了！”
霍晟烨眉峰蹙紧。
又说了几句，电话挂断。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温芫耳力极佳，周福刚才那句“死了”声音很大。
温芫不由生出不妙的预感，她小声问，“谁出事了？”
“霍蕾她母亲，袁秀琴。”霍晟烨说，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丝凉意。
对上温芫，转瞬又温和，“宝宝应该不熟，你总共和她也就近距离见过一面。”
“是那个阿姨？”温芫却是想起了袁秀琴。
之前霍老爷子霍启恩和老夫人唐玉秀回老宅时，她与袁秀琴见过一面。
那时袁秀琴还带着霍蕾和她问好，温芫对袁秀琴因而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怎么会？……”
当时袁秀琴的状态明显是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难道是他杀？
袁秀琴被割到动脉送往医院的事温芫并不知情。
但刚才那通电话周福说的，也俨然不是因为那个死因。
霍晟烨俯身亲了亲温芫，没有过多解释，“乖，宝宝先睡，我得去医院一趟。”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另外婚礼的事，可能得推迟了。”
温芫对于这事没什么意见，霍氏规矩多，而且家里有人去世，葬礼不办反倒办喜事。
于情于理，都是很不妥当的，何况霍晟烨还是家主，有些时候更是要顾全大局。
生死事大，不能落人话柄的。
她没有多问了，只说：“嗯，去吧，注意安全。”
想了想又道，“我在家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