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她将张医生这里视作她最后的希望。
可是张医生拒绝了她，她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她踉跄了两步，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稳。
扶着墙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低着头。
“莉莉。”
一个温柔又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周莉的身体一僵，心脏像是绷着的一根弦连着大脑发出钝痛。
她僵硬缓慢的抬头，时间像是被人偷按了减速，过得好慢好慢。
她看着妈妈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看着她。
她脱下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手上还挂着一个大包，那里面装着她住院时带过来所有行李。
那么大的一个包，挂在她干瘦细小的手臂上，像是随时能把她这个人给压垮。
周莉心疼不已，赶紧接过她手上的包。
“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提着包出来了？”
周母微笑着说：“莉莉，我们回家吧，妈不治病了。”
昨晚她接到老家邻居的电话，说周莉挨家挨户求着给她筹钱治病。
她当时一听，很想给周莉打电话，让她回来，不要去求了。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去说这件事。
她怕自己的话，一不小心就让精疲力竭的周莉情绪崩溃。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收拾衣物，让护工帮她把出院手续给办了。
就等着周莉来医院，和她一起走。
周莉大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哽咽着哀求：“妈，还有两天时间，还有机会的。”
说完这话，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周母心疼地看着她，温和地抹去她脸上的泪，语气温和平淡。
“我不能因为治病，而赔上我女儿的未来，这样就算我活下来了，我也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