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和李思林说了自己的猜想以后，李思林也点点头，觉得有这个可能。
“媳妇儿，我们还要查吗？如果再查下去，很可能就是将程老的伤口再翻开，说是伤口上面撒盐都是轻的，你真的忍心程老再回忆起那些往事吗？”
云珊也有些纠结，她知道，这件事情对程老来说，是有些残忍的。
李哦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云珊才开口。
“思林，虽然我觉得现在这样查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媳妇儿……”
“思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想到后果了，我想查下去。”
云珊看李思林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
“思林，如果程老生气，拒绝收我为徒，我也接受这个结果，现在，我就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弥补程老的遗憾，我猜，程老的爱人，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和程老分开的。”
“你是想，让程老和她的爱人有机会重逢？”
云珊点点头，云珊已经想清楚了，如果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真的能让程老弥补遗憾，那么，就算程老最后不收云珊当徒弟，云珊也认了。
李思林看到云珊这么坚决，也就同意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叮嘱。
“媳妇儿，一定不要着急，一切，注意分寸，好吗？”
云珊点点头，两个人决定暗中打听。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李思林常常装作无意地向一些学生打听。然而，大家似乎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只是轻轻叹息着摇头，不肯多言。
云珊的眼睛不方便，只能在学习空间里面，查找一些资料。
三天。
云珊这三天几乎都在学习空间，想要查查程老著作中的那个第二作者，有没有其他的研究成果，想要从字里行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人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愣是没有找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
“媳妇儿，媳妇儿，又线索！”
这天，李思林还没到中午，就匆匆地回家，有些激动地告诉云珊今天找到了线索。
李思林在学校多方打听，终于从一位老清洁工口中得到了程老当年徒弟的下落。
“媳妇儿，要去吗？”
云珊略微思索一下，就起身穿外套，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准备去。
云珊和李思林怀着忐忑的心情，开车前往程老徒弟的地址。
程老的这个徒弟不在本市，可能是后来搬家了吧，离得有些远，他们沿着公路，走了很久，又走上蜿蜒曲折的小路，来到了徒弟的住处。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院，院墙的石灰剥落，院门也显得摇摇欲坠，整个院子透着一股荒凉萧索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后，门开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
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疲惫和警惕。看到云珊和李思林，有些疑惑，“请问你们找谁？”
“请问，您是张铭吗？”
“我是，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