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不准,这妖精把他吃的死死的,不信你看,后头有他悔的时候。”
这时候的娄与征还没把他话放心上:“你什么时候成算命的了?”
“老子看女人最准,行不行,一眼就能给出答案”胡斌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还是说给娄与征听:“她,会玩死昊子。”
……
周边学生来来往往,人流声被隔绝在车外头。
“舅舅,你怎么来接我了?”徐露扣上安全带,转头对身边的男人笑道。
徐谦羽从后座拎起一纸袋子,递给她:“你妈喊我回来吃饭,让我顺便给你带点资料。”
“啧啧,又来,上次的还没做完。”
徐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正往外边瞟,她一眼就看到几米开外,人群中个头最高,最硬朗的大男生。
徐谦羽视线跟随过去,随口问:“看什么呢,遇到熟人了?”
徐露说:“没啥,不算熟,就几个同学还有同桌。”
“你同桌?”徐谦羽启动车子。
“是啊”徐露还在看,他嘴里咬着抽烟,但是没找到打火机,两手分别在裤兜里摸索着,不知不觉轻轻念了下他名字,“叫娄与征”
徐谦羽打方向盘的手微顿,速度也慢了下来,停在红灯前。
徐露见他视线跟着人行道的人穿梭,说:“怎么了舅舅?”
“你刚刚说的名字叫什么?”
“我同桌啊”徐露没在意,“娄与征。”
徐谦羽有好一会都没说话,直到黄灯闪了几下,后面有车按喇叭催促,徐露转头说:“走啊舅舅,可以过了。”
徐谦羽的视线从不远处收回,说:“哦,走吧。”
如果他没记错,昨天明雀通话的时候,喊过这个名字,而挡风玻璃外不修边幅的小子,似乎也是昨天走在她身旁的那个。
徐谦羽甩甩头,起车拐入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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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的行动能力很强,自从前两周提过要搬出宿舍,找房,看房,联系房东,全部弄好只用了两个星期。
周五下午,两人收拾好行李等着联系的搬家公司车开进来。
大门那边不让进,明雀跑了两趟门卫厅才跟大爷商量好,其实东西不算多,明雀就一个箱子一个包,还没塞满。主要是谢灵,衣服和化妆品就已经导致她负重地拿不动,只好找辆车拉着。
来的是辆银色金杯,正中停在宿舍楼门口,等师傅放置好行李,明雀和谢灵一前一后上了后排坐进去。
她刚打开手机,娄与征的消息就跳了过来。
上一条还是两个小时前,她主动跟他提今晚有事可能赶不过去,想把时间调到明天下午,也就是周六,问他有没有空。
娄与征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叠腿蹲在花坛边上抽烟。
这两天学校开运动会,放学早,他本想早回去写写题,装装好孩子给她看,结果人家今天根本不来了。
娄与征两手敲着字:不来了?
明雀回:嗯,明天行么,我今天有点事,可能赶不过去,我晚点和你妈妈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娄与征觉得她是傻的:你是教我还是教我妈,怎么什么事都得跟她说一声?
面包车过了条减速带,开得猛,明雀跟着车身颠簸一下。
她看到这条消息不知道怎么惹着着小混蛋,只好呛他一句:你吃枪药了?又不好好说话。
娄与征光顾着打字,烟身在嘴里快烧没了,嘴里一动,烟灰尽数掉落。
他就觉得不对劲,打自己心思不纯开始,就老想着多了解点她的事儿,比如今天在学校干嘛了,教的学生有比他还浑的么,或者有没有臭男人围着你转?
当然,他现在一个问题都没资格问出口。
他们每天见面的时间只有晚上两个小时,他总觉得和她在一起,屁股都没把板凳捂热就结束了,尤其是她还不愿意用补课的时间来说两句闲话。
抛开什么劳什子师生关系,他们的年龄也差不了几岁,两个小时一过,做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