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仗让牧雪儿和苏梦卿都感到紧张起来，就是面对欧阳笑的时候，围观之人的态度都没这么热烈。
如此看来，不仅是排名第二的炼丹师实力不凡，他的弟子也是实力强劲的对手。
“主动向我挑战？且看你有没有真材实料。”
牧凡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抬手朝门外一指：“那家伙还有半口气，估摸着再过三五个呼吸就要死了，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能不能替他护命解毒？”
“他？”
李春秋当然知道牧凡所说的人是段王爷，但他好像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从外面赶来的时候，理当早就看到了段王爷的存在。
可是他直勾勾地进了商会，跟牧凡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却从来没想过拿出解毒丹药替段王爷压制毒性，替他缓和伤痛。
他的表现就好像忘了段王爷这茬一样。
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不就是段王爷被牧凡收拾得半死不活了吗？
不等牧凡发问，李春秋便主动开口解释起来：“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劳烦我出手解毒？”
“你不会以为我到这儿来，是专门为他讨公道吧？”
李春秋厌恶无比地指了指门口，冷冷道：“那家伙跟我师尊有点关系，但不多，远远没到让我师尊替他出头的地步。”
“可是，既然他跟我师尊有点关系，他又搬出了我师尊的身份，你就应该给他面子！”
“不是说他的面子有多值钱，而是我师尊的面子不容践踏！”
“别说一个顶着我师尊名号的大活人四处招摇，就是我师尊家的一只猫、一条狗、一只蚂蚁，也不是外人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
“他，死就死了。但你瞧不起我师尊这笔帐，应该怎么算？”
牧凡听他念经似的一会儿师尊这儿，一会儿师尊那儿，无聊得都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等李春秋说完，牧凡才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拧着眉、撇着嘴地说道：“你兜了这么大一圈，还是没说你能不能对付死灭天龙啊。”
“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把那家伙拖死了，你就不用解毒了。我手里的死灭天龙之毒跟毒死他的是同一种，他就是死了，你也躲不开。”
牧凡说完这话，只听大街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明明还有半口气吊着的段王爷，在等来他的救兵之后，硬是被他的救兵晾在一边，任由毒素侵蚀他的身体，活生生把他耗死了。
段王爷彻底烂在了血泊之中，牧凡抬起的手指也缓缓指向了李春秋。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来，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对付死灭天龙？”
话语落下瞬间，一条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蜈蚣幻影，犹如神龙盘柱一样，悄无声息地盘上了牧凡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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