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只剩闻阮和阮灏。
闻阮伸手戳阮灏脸上的伤口，语气淡淡，“所以，你到底跟姚天禹说什么了？他怎么下手这么狠？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句话不至于让他动这么大火。”
阮灏疼的哎呦一声抓住她的手腕，这会儿也没瞒她。
不是一句话的事。
早上去接姚天禹的司机就是父亲安排的，路上有人碰瓷也是父亲安排的，就是为了挑起姚天禹的火。
倒霉了一路，又跟他撞上，被泼一身咖啡，再言语刺激一下，姚天禹那种性子，不当场发飙才怪。
闻阮听完，更无语了，把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抬手想在他头上打一巴掌，最后又顿住，掌心拍拍他的后脑勺。
“抱歉。”
这事是因为她，所以她很抱歉。
阮灏听明白她的话，愣了下，别扭的转过头不看她，嘟囔一句，“又没事，我自愿的。”
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虽然父亲把他当工具人，但昨晚父亲陪他吃饭了，这么多年，除了逢年过节阮家人一起在桌上吃饭，父亲几乎没单独陪他吃过饭。
昨晚不但陪他吃饭，还给他夹菜，还跟他喝酒，跟他聊半夜，虽然都是他跟闻阮母亲的陈年旧事，但他也不嫌烦，因为父亲第一次卸掉严肃和威严，跟他说体己话。
所以，如果父亲能把闻阮带回家，他其实觉得挺好的，自从闻阮出现后，父亲开始有人情味了。
闻阮没听见他的嘟囔，突然又问了一句，“所以，明明有监控，为什么还特意让我出去录视频？”
阮灏眨眨眼。
“爸的意思，说这样你就是我救命恩人了，他能正大光明的偏向你和贺争，其实只是想让你出去，看见姚天禹打我，你帮忙去喊个人，没想到你自己动手了。”
闻阮：“……”
……
阮成东没追究姚天禹的责任，姚威以为这事暂时过去了，松口气。
结果，他被阮成东冷落了。
重新回到会议室后，阮成东一句话没跟他说，原本他们荣立集团也有人演讲，第六个上台，结果被临时调整到最后，终于去后场准备时，又被告知因时间问题，演讲取消。
如此也就罢了。
主论坛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半，转移去餐厅前，还有个合影环节，国内排的上号的企业老总去找阮成东合影，他都拍了。
唯独他过去想合个影，阮成东像是没看见，直接喊人过去拍大合照。
一群人蜂拥而上，他本来站阮成东旁边的，结果阮成东一手拉贺争，一手把北城一家大公司的ceo拽过去，他最后愣是被一帮人挤到边上的位置。
还不止。
午餐按着公司排名分座位，他被安排在最里面那个贵宾包厢，跟阮成东一桌，一桌二十个人，全是业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