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快点嘛，我好难受的。”
青年的尾音微微向上扬，像撒娇一般，勾得少年一愣一愣的。
少年的手常年握剑，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和他冰凉的温度不同，少年的手很暖，暖到他的手刚一摸上他的脸颊他就忍不住想舒服的眯起眼。
但想到自己的情况，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顾柏舟如愿的抚上了他眼尾的那抹红，他伸手擦了擦，非但没擦掉，反而更红了，像他院子门口垂着的那株红玉海棠。
纪淮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眼睛凑了上去，指了指眼睛中间，“你快看看，就这块，是不是有沙子？”
“好，我看看。”少年哑着声音道，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灼热得厉害。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纪淮没什么感觉眼里的沙子就被他弄了出来。他眨了眨眼睛，感觉不到里面那种硌人的感觉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因为难受挤出来的泪水，朝顾柏舟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啦。”
在他笑的瞬间，顾柏舟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差点断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起旁边的帷帽给他戴上。
纪淮不明所以的揪了揪帷帽，“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没什么，这里人多眼杂的，师尊还是要少露面的好。”
这话说得……
纪淮闷闷的朝系统吐槽：“怎么感觉我有种见不得人的样子。”
系统：“你怕是对你的美貌有什么误解吧。”
“什么误解？”
系统：“……”
这也不能怪纪淮，他小时候可自恋了，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美。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人都不觉得好看，对他的评价不过是一点点帅而已，渐渐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么多年了，除了他的经纪人就没人觉得他好看过，甚至拍出来的剧还被观众吐槽这种颜值也能当爱豆。
所以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和其它人是有区别的，而经纪人，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和他一样眼神有问题的一个人罢了。
系统沉默了，它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场拍卖会顾柏舟没拍到他想要拍的东西，倒是给纪淮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
永远不会枯萎的花，你问我答水晶球，会仰泳的鱼，吃了会产生幻觉的蘑菇……
纪淮对那个水晶球特别感兴趣，拿到手后兴致勃勃的开口：“嘿！siri！”
水晶球一动不动。
他又试探道：“小度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