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与征笑却没温度,看着他重复:“我问你,错的,是我吗?”
堂弟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仿若被冻住般,眼神晃动,摇头,一点点往后退。
陈彭祖没忍住笑出声,“喂,阿征,你真的很像坏人喔。”
黄仁挑眉:“唔通佢唔系?”(他难道不是?)
“给我要的东西,其他好说。”娄与征放下酒杯,看了眼手机。
堂弟无助慌张:“你说的那个我真不知道,我爸也不知道。”
“好。”娄与征起身,捞起自己的外套,抬腿绕过堂弟跪着的区域,“那就等着给你爸送监。”
“哥!娄与征!”堂弟咆哮恳求:“我爸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造孽!!”
黄仁招呼保安把这人处理出去,同时看着走向门口的娄与征:“喂,酒仲未饮完,你去边度?”(酒没喝完你去哪)
娄与征给拖着堂弟出去的保安让路,倚靠在门边,懒散回头一眼。
“商场,接人回家。”
说完抬腿出了包间。
留下黄仁和陈彭祖面面相觑,惊愕不止。
商场?
接谁?
女人!?
他娄与征也有给人当司机的时候!?
窗外飞雪,在店外灯光下无声卷着凛冽,玻璃罩内的人们独自热络。
她孤零零坐在边角。
就在这时。
“是啊,你哪是听话的人。”专属于某人的声线响起。
明雀抠摸美甲的动作停住,不敢置信地抬头。
娄与征站在她身后,手里拉着个大行李箱,还拖着个装东西的纸箱。
他的肩头淋了一层雪,仿佛能闻到风尘仆仆的味道。
明雀看着他这幅样子,眨了眨眼,指他的行李箱:“你这是?”
娄与征倚着行李箱的拉杆,懒洋洋歪头:“看不出来?”
“无家可归了呗。”
第18章
otPot-18。我旋律哼了一千遍
即使每日都有天气预报,每逢特殊天气,永远都有毫无防备在雨雪里狼狈行走的人。
明雀就很讨厌脱离预告偷袭的雨雪,如果遇到没带伞的时刻,没有保护装备的她就会更加暴露自身的慌忙和畏缩。
可娄与征总是不一样的。
她没见过谁淋了雪还能这么得体又帅气。
他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耳朵冻得有些红,薄薄一层落在宽阔肩膀上,雪化开,被润湿的是他的黑发黑眸。
娄与征额前的黑发湿得打缕,反而更显出眼眸的亮度。
他浓眉深眸,此刻将视线锁定在她一人身上。
明雀有点看出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无家可归?”
她扫了眼他的行李,“这么突然。”
娄与征让服务生帮忙把东西放在不碍事的地方,拉开椅子,松了口气:“房子本来还有几天到期。”
焦昕看呆了,刚刚才说了坏话的人,现在就站在面前奔自己朋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