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越听不见。
周围太?过嘈杂,烟尘弥漫,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
“咚。”
燕知还以?为自己把沈景越砸伤了,吓得大叫:“你干什么!这么冲过来?不怕被砸死?吗?”
“啊?你说什么?”沈景越刚刚被烟尘糊了下眼睛,只?能察觉到燕知的气息在变化?,应该是?在骂人。她胡乱回着:“我没事啊,你有事吗?”
“嗯?”
燕知爬起来?,再定睛一看,孙夷则在最下面给她俩垫着呢。
“我觉得我可?能比较有事。”
青年听得最清楚,头晕耳胀地起了身,沈景越才反应过来?,忙扶住他:“没事吧,孙掌门?”
孙夷则只?觉眼冒金星,而那猎魂鹰已经?趁此机会,吸收了束缚石像上的灵网,它高声嘶鸣,那石像逐渐虚化?,变成了一道光影,飞入它的体内。
“不好!”
孙夷则惊觉,但?为时已晚,那猎魂鹰振翅高飞,扶摇直上,冲破地堡,直入地面。孙夷则顾不得许多,双手结印,又是?甩出一根灵锁,捆住那猎魂鹰的利爪,刹那间,他就被拴着飞了出去。
“别去!”
燕知一见不好,暗骂一句“妈的”,也随之拴住那猎魂鹰另一只?利爪。两个人就像飓风中?脆弱的风筝,随时都有断线毙命的风险。与此同?时,地堡再也承受不住这三番两次的冲击,彻底开始崩塌。
沈景越追不上他们,慌不择路地跑了两步,一块碎石自她头顶掉落,正要砸中?她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过来?。
“我带你追。”
栾易山看都没看她一眼,抓着她就跟提起一只?肉兔一样,带着人径直飞了出去。
沈景越死?死?攥着他的肩袖:“那猎魂鹰把石像吃进去了!”
“我看到了。”栾易山半死?不活地应着,“那邪灵无处寄生,只?能暂且藏在猎魂鹰体内,等待时机。那巨鹰本来?可?以?吸食灵气,但?此时,应该被那邪灵钻了空子。”
“我猜,那邪魔,已经?操控着猎魂鹰,往夜城去了。”
“如今它走投无路,必定会再次借用聚魔池的力量。”
栾易山眼神一沉:“要是?被它回到夜城,恐怕就难了。”
沈景越脸色也不好看:“夜城,修道之人无法?活着进入。”
“是?啊。”栾易山轻飘飘地说着,“这就要看我们的援军,能不能及时赶到了。”
风暴之中?,孙夷则怎么也爬不上去,只?能大声呼喊着:“燕知前辈!你有没有好办法?!”
“没有!”燕知烦躁不安,她知道若不及时拖住这只?巨鹰,那他们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但?是?——
“咚!”
两个人似乎撞上了某个不可?抗的圆形结界,瞬间从高处坠落,掉入滚滚流逝的骨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