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平看她一脸八卦,无奈道:“你现在又不怕被他发现了?”
“确实还是要小心为上。”孟玉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响指,“我有办法了。”
很快,她就带着孟常平钻进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店。
没过一会儿,两个打扮精致的人出来了。
孟常平摸了一把脸,又不太习惯地扯着衣衫,“换了这一身,难道他就认不出来了,你这丫头,花钱也太大手大脚地了。”
他此刻已经将自己身上的那一身粗布衣裳换成了游商常穿的蓝色衣袍,这衣袍的尺寸比他平常穿的要小上一些,紧绷绷的,叫他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更让他觉得无奈的是,原本在他脑袋上裹着的头巾变成了帽子,更是不习惯了。
“无妨,反正这本来就是一笔意外之财,就算是用完了我也不心疼。”孟玉笑笑,“常平大哥,你也不用担心,刚才你我都刻意将脸上涂抹得苍老了些,只要不是近距离靠近,他们是发现不了的。”
孟常平看了眼她,心说这变化大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孟玉如今也做了伪装,她换了一件鹅黄色的罗裙,外罩着一件同色小马褂,披着披风,戴着帷帽,窈窕婀娜,美丽的面容在面纱后若隐若现,惹得路人都偷偷观看。
现在,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她和刚才那个在布庄里的沧桑女子联系起来。
恐怕就是她站在那位布庄老板的跟前,对方也不敢认。
两人原本是想跟着那张老板去的,但没走两步,他们就发现张老板和那掌柜的分成了两拨人马。
两拨人马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孟玉一时犯了难,不知道该跟上哪一拨。
孟常平常年在县城,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解释道:“看那掌柜的转的方向,应该是要去临水胡同,至于那张老板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孟玉当即拍板决定:“那咱们就去临水胡同守株待兔,也正好找个好点的位置观看。”
两人说走就走,很快就到了临水胡同,正好就看到了张家布庄的掌柜带着一批人蹲守在外头,两人找了茶馆的一个角落坐着喝茶。
而另外一边。
那张老板急匆匆地就找到了刘老爷。
此刻,刘老爷已然是焦头烂额,他那宝贝儿子一夜未归,他原本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那儿子经常都睡在女人的肚皮上,直到今日一早,县衙来人,他才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得罪了县令家的媵夫人,被抓了。
他两眼一抹黑,气急攻心,差点晕过去,却又不得不为这根独苗苗奔走。
张老板来时,他正在布庄取最好的布料,打算去县衙拜访。
“哎哟,刘老板这是要去哪里啊?”那张老板一个箭步上前,就将他给拦住了。
两人是做同样的布庄生意,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平日里没少扯皮,如今张老板笑脸上门,刘老爷心里头第一反应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说:“我今日没什么和你可谈的,赶紧给我让开。”
“诶,刘老板啊,你没什么和我说的,我可有和你说的。”张老板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刘老爷心头忽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