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已经不是贵妃了。
我去狱中看她时，她因为接连打击有点神志不清。
竟将我看作了夫子。
「温如玉！你个贱人居然还活着。」
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嫌恶退后。
但我并不打算出声纠正她。
没想到我这副样子，反倒激起了温氏的愤怒：
「温如玉，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你一个旁支的庶女，整日里就是这个表情，好像什么都能看穿。」
「明明是我先认识陛下的！是我！」
「你不过是借住在我家，凭什么你弹了个破曲子，就把陛下的魂都弹没了。」
「呵？我像你？我这辈子竟然要沦落做你的替身？」
「你怎么还没死啊！」
我还什么都没问，她就什么都说了。
我只好真诚感谢道：
「谢谢你，起码你证明了我真有几分像夫子。」
拟态而非求真，容貌上我不能强求，起码气质上能有几分逼真。
贵妃突然乍醒，眼神有些恍惚：「你是柳华明？」
我打开了门，一步一步凑近，让她看清我是谁。
「柳华明，你真的是柳华明！我是你母妃啊，我对你有养育之恩，我……」
我从斗篷下抽出一把长刀，利索地剁掉了她拉住我衣摆的左手。
她痛呼一声，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得骂。
没关系，我都记得。
手，腿，最后是舌头。
我把白绫绕上房梁，从后面把温氏挂了上去。
婴儿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我手起刀落，送他早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