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踉跄离开。
嘴角是讽刺又无奈的笑。
她想，如果今天换做兄长，或者是父亲，母亲的答案一定是另一个。
这个家里，只有她是注定被牺牲的。
虞棠越想越觉得好笑，她没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毕竟明天还要早朝，回到暖阁，虞棠看着那碗腥臭的药汁，她端起药汁几口咽下。
依旧很难喝，可比起心里那些苦，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漱了口，躺在床上，绿芜回来的时候就见桌上的药已经空了。
她跑到床边就见虞棠呆呆地看着拔步床顶的雕花。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虞棠回过神来：“没什么，太后放母亲走了吗？”
“还没，小姐有什么话要奴婢去传吗？”
虞棠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洋钟，已经过了太后安寝的时间：“你去让桃夭提醒一下太后，别忙太晚，注意身体。”
“好，奴婢这就去。”
绿芜和桃夭早就混熟了，听到绿芜的转告，桃夭笑嘻嘻道：“我家娘娘要是听到，肯定又要感叹皇后娘娘懂事贴心了。”
“皇后娘娘要是我家娘娘的女儿多好，我家娘娘一定把皇后娘娘捧在手心里疼着。”
绿芜忍不住赞同这话。
如果小姐是太后娘娘的女儿，那小姐肯定会少很多坎坷。
很多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不过绿芜很快清醒过来，她猛地一阵摇头：“不行！”
“什么不行？”
“我家娘娘不能做你家娘娘的女儿。”
“为什么？”
“你看啊，你家娘娘是我家娘娘的皇嫂，那要是我家娘娘做了你家娘娘的女儿，那我家小姐和陛下岂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桃夭闻言捂着嘴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
“绿芜，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
说着，她伸手在绿芜脸上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