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看着记忆中的脸与面前的脸逐渐重合,虽有一些改变,但苏黎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任正南!可明明在列车上,任正南的尸体都已腐化,蛆虫将他的内脏也啃食干净,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我活的好好的啊。”说着,他将果子吃完,展开双臂顺势转了一圈,屁股随着身体扭动,看起来活力满满。跟列车上的他形成鲜明对比。苏黎眼睛一眯,没有靠近。“你也是酒店的?”如果任正南是酒店的,那就能理解了。其实他死亡后,就自动回到了酒店里。不像其他小世界的试炼者,在游戏中死亡,人就死了。“什么酒店不酒店的?”‘任正南’手撑在围栏边,一个飞跃,稳稳落在苏黎面前。“苏姐,我是曹达啊。”“曹达?”苏黎忽然想起来,苏明奇跟她说过,是曹达发现了她。那也就是说,面前的人不是酒店的,而是她之前所在小队的成员。“所以,你来这个副本是”曹达乐呵一笑,指着苏黎,“当然是为了苏姐你呀。”“你能把我带到原世界吗?”苏黎挺好奇的,苏明奇跟她说过的那个世界还是蛮有意思的。曹达原本弯起的嘴巴立马耷拉下来,“不能。”“你们为什么能想进哪个副本,就进哪个副本呀。”不是说有东西能限制他们找到她嘛。“哈哈,明奇找到你,在你身上激活了定位。”曹达指着手腕,“我们之后能轻松定位到你了。”“那你们岂不是能找到我所在的酒店了。”“那倒没有。”在曹达的讲述中,苏黎知道了一些关于苏明奇没有讲给她的事情。当然,有部分话还是被限制。总的来说,曹达是侵入这个副本,他有自己既定的生活轨迹,即使最后死亡,苏黎也不能去出手阻止。“所以,你的身份是马夫?”苏黎指着吃饲料吃爽的用鼻子吐气的马问道。曹达再次否定,“更惨,是马奴。”“我吃住都要在马厩旁边。”曹达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苏姐你要有事情找我,可以来这里。”“嗯。”“你再跟我讲讲这个副本的故事吧。”曹达是带着记忆的,苏黎直接省去了自己探索身份的时间。“这个府是丞相府,丞相是叫谢明业,他与丞相夫人一见钟情,相恋多年最后成婚,生下了丞相府千金,谢雨嫣。”“自小,谢雨嫣就顽劣不堪,在府中为非作歹,长大后更是无法无天,直接臭名远扬了。”“谢雨嫣已满16岁,早就过了及笄之年,却还是不懂事。”“丞相也惯着她,在她身后为她做的错事擦屁股。”“最后,惹了圣怒,赐了自尽。”曹达顿了顿,看着听故事入迷的苏黎道:“而苏姐你,是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性子懦弱,胆小怕事。但碍于主仆身份,你不得不替小姐做事。”曹达眼神古怪,没有说小姐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这样导致丞相府好多人不得不面上敬你们,心里其实很唾弃。”苏黎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苏姐,你的任务是什么?”曹达凑近苏黎,眨着眼睛好奇问道。苏黎如实回答:“还没出现。”曹达面露嫌弃,“啊,你们延迟这么久啊。”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也不怎么样啊。”“你说什么?”苏黎没听到曹达嘀咕的话,又问了一遍。“没什么。”苏黎看天色不早了,与曹达告别。她隐约感觉,任务会在今晚守灵时出现。还没进院子,就见小姐院子里匆匆忙忙跑出一个人。那人看到苏黎,眼睛一亮。“苏桃,你去哪了,夏羽姐正找你呢。”来的人是秋水,她本就跟苏黎不对付,要不是碍于夏羽的要求,她根本不会出来找苏黎。更何况,她的声音故意提高,似乎也想让院子里的人听清楚。“我去出恭了。”苏黎面不红心不跳径直从秋水身边走过,不冷不淡道:“难为你不喜欢我,还要找我哈。”她无所谓的态度让秋水恨得牙痒痒。本来挺懦弱怕事的人,怎么突然这么尖牙利嘴。莫不是,她以前在小姐面前都是装的,想让小姐可怜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苏黎这个恶毒的女人!“秋水!秋水!”夏羽见院子外的秋水迟迟不进,还以为人跑了,大声的呼喊了几声。“来啦!”秋水将自己情绪隐藏,她倒要看看夏羽姐怎么惩罚苏桃这女人!院中的景象一片祥和,没有秋水所想的那样,夏羽出言训斥苏桃玩忽职守。相反,苏桃正坐在夏羽对面,两个人有来有往说着话。,!她快步向前,“夏羽姐,你看苏桃她”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桃伸出手打断。夏羽扬起手中的一束花,收起脸上的薄笑,冷眸凝视众人,“你们看看,只有苏桃最用心,还去花园采了小姐最爱的花!你们一个个天天都在干什么,一点都不用心!小姐平时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心里想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从现在开始,把你们那些肮脏的心思都收起来,这7天里,都给我安安生生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之间使绊子,偷拿院中之物。别怪我不顾昔日姐妹之情!”夏羽的话意有所指,她不经意间扫过的几人,脸色都变得难看。更有甚者,手抖得止也止不住。苏黎暗中打量这几个人,敛了敛眸中神色。小小的一个院子不简单啊。似乎小姐身边忠心的人也没几个。“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去祠堂吧。”夏羽捧着那束苏黎讨巧采摘的鲜花,先一步踏出院子。苏黎,秋水,清辉三人跟在她的身后,朝着祠堂走去。祠堂被安置东边的位置,而小姐的院子在丞相府的最西侧,来回至少二十分钟。等苏黎到了,祠堂也布置好了。偌大的祠堂原本只摆放着丞相府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此时棺材的放入,立马充实了整个屋子。祠堂正中央放着小姐的棺材,棺材前正燃着三炷香,香烟袅袅,熏得人看不真切。“给,穿上。”夏羽从旁边递过白色的丧服,指挥着三人换衣服。而她则神情温柔,将手中的花轻轻放置在供桌的香炉旁。粉紫色的花与沉重单调的香炉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搭。夏羽跪在垫子上,郑重朝小姐磕了一个头。“小姐,夏羽来晚了。”:()卡牌游戏,今天你住几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