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让他试着靠在树干上，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祈越话少，但其实他十分喜欢这种气氛。
很……温馨。
可没看多久，这份宁静便被急促的脚步声打乱。
“小愿，你怎么在这里？”
莫笙的声音有点焦急，走近后直接伸手从侧边捞人。
池愿被他拉得莫名其妙，皱眉问：“你干嘛？”
莫笙见他抗拒，语气柔和了下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祈越掰开莫笙的手，冷嗤：“他不想跟你走，看不出来？”
“莫笙，我没醉，你为什么会以为我醉了？”
池愿转头，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醉酒的迷离，极其清醒。
他看过来，视线冰冷，莫笙不知为何，一下子慌了起来。
池愿他，应该不知道吧……
莫笙抿了下唇，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但语气还带着一丝紧张：“我看你刚才喝了那么多，又见你坐在这里不说话，所以过来问问。”
“我只是坐一会。”池愿又重新转回头，靠在树上看云。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留着一小撮艳丽的紫红色尾巴，梦幻如美人鱼的鳞片。
莫笙见他长袍子一撩就坐下，多年的教养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小愿，地上很脏。”
池愿笑：“是很脏，但我兴致来了，想看。”
“好吧。”莫笙围着这块草坪走了一圈，还是没敢坐下。
这地方人来人往，一旦坐下了，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更何况祈越还坐在这里，万一被人拍下来和祈家的私生子躺在一起……
画面太美，莫笙不敢想。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道：“小愿，我先去和其他朋友打个招呼，之前回国都没来得及见面，待会送你回学校。”
“可以。”池愿没回头。
莫笙走后，池愿静静看了会天，才问：“你刚才去哪了？”
“见到了陛下。”祈越没有隐瞒。
池愿心中暗惊，早就知道祈家是新贵族变法的不二人选，但没想到女帝会直接召见。
“不是公开的召见。”祈越解释，“大姐令女帝偶遇了我，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池愿问。
祈越：“问我多大了，在哪里上学，大三分流选什么专业。”
女帝今年也四十出头，应该算是他们母亲那个年纪的人，这些也像是长辈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