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的眼底闪过疑惑，但最终还是朝他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所从何来？”
下一瞬，一把剑便抵在他的脖子上。小和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往后退。
结果他刚一动，一只手便扶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和尚吓得哆哆嗦嗦的，“这……这位施主，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灵力，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要是不想被别人发现你，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就是了。”
真蠢。
顾柏舟面无表情想。
他要是不想他知道他的存在，现在的他已经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他稍稍抬了抬剑，“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小和尚年纪还小，从小便在这山里长大，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闻言都快要吓哭了。
“出家人不打……不打诳语。”
“这是哪里？”
“鹿……鹿泉山。”
男人皱眉，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小和尚补充道，“在……在东舆的西边。”
“那你见过一个男子吗？身高比我的肩膀高一些，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也是白色的，长得很好看。”
小和尚摇头，“没有见过，这段时间我只见过你一人。”
顾柏舟细细的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随着他的观察，眼底的神色逐渐被震惊所取代。
他放下剑，看着他的脸，缓缓开口。
“法善？”
小和尚呆呆傻傻的挠了挠头，“咦？施主知道我的法号？”
荒唐……
简直太荒唐了。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稚嫩的脸庞，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道苍老的身影。
那日他看着他，双手合十，朝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顾施主，好久不见。”
还没等他说话，法善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手。“对了，敢问施主可是顾柏舟？”
顾柏舟看着他，神色晦暗难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法善皱起眉头，“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怎么还如何。”
“我师父圆寂前跟我交代，若是某一天一位名叫顾柏舟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让我带他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