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白顿了顿，问：“你肚子饿么？”
“还好，没什么饿的感觉。”
柳仙白也理解她一直在洞府内，就昨晚出去逛了片刻又回来，想是憋的慌了，于是说。
“那我让十一给你准备梳洗的清水，你等我片刻，我沐浴更衣后带你去后山看看，池塘昨晚树榕他们已经大致布置好了。”
“好！”
柳仙白微微弯起唇对她轻点了下头就站起身，然后一边往浴池的石室走一边声音淡淡的说：“十一，给楚小姐准备一些清水梳洗。”
外面传来一声似近似远的回应，柳仙白也已经走到石室前撩开竹帘走了进去。
无用，吃再多抑制的丹药也无用，不是丹药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柳仙白衣物未退，直径走入池中，山内天然的泉水即便在这炎炎夏日也冰凉异常，但他却依旧嫌不够的闭上眼一头扎进水里。
水面骤然平静，片刻后，一条粗壮如成年男子大腿般粗细的漆黑蛇尾，哗一下从水里跃出，再重重拍击过水面，溅起大片水花后又落入水中。
池面水波翻涌，柳仙白半身缓缓从水里探出，白色的长衫和长发湿漉，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他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太早将那条恶蛟妖丹炼化……
石室外，刚才蛇尾拍击过水面发出的巨响，让楚闻艺和刚把清水端来的小十一都吓了一跳。
不过楚闻艺还好，愣了下后更多的疑惑，而小十一却是一手拎着装满清水的木桶，一手拿着木盆，僵直在原地，浑身颤抖。
那是楚闻艺感受不到的，带着躁意的强大妖气，像小十一这样修为的小妖，在这样的距离下很容易就会被震慑到。
如同大多数动物一般，在遇到危险和天敌时，会出现被动的僵直状态……
别说小十一，就连在山下御龙庙的老五绞花楚，和在后山继续布置池塘的过树榕被震了下，朝着洞府方向看去。
几秒的静寂后，楚闻艺转头看向小十一，见他脸色煞白，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忙问：“你怎么了？”
小十一依旧抖，牙齿打颤的吐出五个字，“师傅、生气了……”
他生气了？
楚闻艺想起他刚才的话，心脏莫名一紧，下意识的就朝石室走。
在她看来，柳仙白也才进去那么一会，衣服估计都还没脱了，那动静可能是在砸东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