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哪吒讥笑道，“你说了很多有关天命的，那你口中的天命是怎么看我的？”
鹤卿晚定定的看着他，“天命说你不信天命。”
“这就是悖论了。”哪吒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到我是空洞又无神的，就好像我的存在就只是为了与你相配而已。”
哪吒抬眸看着鹤卿晚，“你是天命吗？”
鹤卿晚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的低喃道，“睡吧，哪吒。”
意识彻底归于混沌之时，哪吒听到了鹤卿晚的回答。
“我不是天命，你也不是作配，我们都是被设定框住的，无人可以挣脱。”
无人可以挣脱。
无人……
……
楚家。
楚长枫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哪吒回来。
霓裳仙子眉眼里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三太子殿下不会回来的。他与天姬殿下相爱千年，怎会舍得伤她。”
楚长枫呆坐在那里，听到霓裳仙子的话后才僵硬的转了转脑袋，他看着霓裳仙子，“那天姬会杀了哪吒吗？”
霓裳仙子摇了摇头，“不知，天姬心思，我等小仙不敢妄加揣测。”
“哪吒的你敢猜，天姬的你不敢吗？”楚长枫费解道，“霓裳仙子，天姬到底是什么身份？”
霓裳仙子眼睫轻颤，她垂眸不与楚长枫对视，“楚家小子，莫要再问了，天姬殿下的事，不可妄言。”
楚长枫反骨上来了，霓裳仙子不告诉他他就亲自去问。
心头憋着一口气，他大步走出房间，直奔地下车库，开上一辆满油的车就走。他还记得神殿在哪，他要看着鹤卿晚的眼睛，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问清楚！
……
神殿。
苏柒柒拉着佩斯的手扭扭捏捏的站在鹤卿晚面前。
“女王，羽蛇神睡了，现在佩斯也归顺我们了……”她白净的小脸带着羞赧，一双水润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鹤卿晚。
鹤卿晚看了眼佩斯的忠诚值。
才五十多。
又看了看他对苏柒柒的好感值，才六十多，充其量就是普通的有好感。
“不许，他是间谍。”鹤卿晚淡淡道，一根丝线从她身上蔓延出来，卷着苏柒柒过来了，“而且你才十六岁不到，他喜欢你他就是炼铜。”
苏柒柒猛然清醒，对啊，原主连十六周岁都没有。
她被人欺骗感情了！
苏柒柒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敢骗我！”
鹤卿晚拍拍手掌，周围场景一花，再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审判庭里。
由于没有提前通知，此时的观众席上还是空荡荡的。
鹤卿晚坐在宝座上，她喝了一口葡萄汁，甜甜一笑，“审判开始，请双方陈述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