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没说话，视线一直在程燕时身上。
池钰觉得有点熟悉，这种感觉好像在谢厌林和何弃笙身上出现过，何弃笙说话时视线总落在谢厌林身上。这种怪怪的的感觉终于快要接近真相了。
池钰也不吃辣，他们两个都没吃几口，光喝果汁了。
“退一万步来说你们六边形战士就没有错吗。”
谢厌林一滴酒没沾，感觉醉醺醺的。池钰低着头看着桌上放着的手，视线追寻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在管家手上的盘子上，是两碗海鲜粥。
沈知端了一碗，许淮璟也端了一碗。
许淮璟把海鲜粥放在池钰面前，坐下。
“这是什么？”池钰看着粘稠的粥里还有黑乎乎的小块
“海洛因煮的粥。”
谢厌林喝得果汁全都呛在嗓子眼，“你们有钱人还吸毒啊？”
“对啊，你要来一碗吗？”程燕时忍不住笑出声。
“毒不死你。“许淮璟坐在池钰身边的椅子上，他随手端了一杯果汁靠在背椅上喝了一口。
池钰看到了全程，液体经过喉结时，活塞运动带起几丝性感。
“那是我的果汁。”池钰收回视线。
许淮璟掀起薄薄的眼皮和他对视，深邃又空旷的眸子里风平浪静。
“哦。”
池钰不解之时，许淮璟又说，“不趁热药效就没了。”
“……”
井中的档期排的还算紧，六门考试白天加上三节晚自习就考完了。第一场的语文成绩第二天就出了。
池钰刚从办公室回来就看见谢厌林坐在他的位置上，“池钰，你语文一百四十七分！”
池钰大喜。
“但是你的作文扣了三分之高的卷面分。”
池钰不喜。
许淮璟戴着帽子低着头偷偷看手机，拱起的背微微地颤抖了几下。
“你笑什么？小心得痴呆。”
许淮璟把池钰的作文扫描后的截图放到他面前，“这团墨水里偷偷骂两句，老师都看不出来吧。”
“我看看我看看。”谢厌林凑了过来。
随后一声爆笑中，池钰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以后任何人对许淮璟的谩骂都可以是我说的，哪怕我没有骂过。”
“？”
“哇塞，对抗路同桌出现了！”谢厌林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以后骂了他就不能骂我咯。”
“你也是。”池钰转头给了谢厌林一记刀眼。
谢厌林已经利索地扭头走出高二C班的后门。
下午最后一节课没有老师下班，所以是自习。池钰做了一会题目就靠在桌边，后来干脆爬在桌上。没过多久就拿着书包在里面翻找着什么，最后长叹一口气。直到下课就立刻出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晚自习是语文老师下班，最后十分钟的时候讲了一下考试的情况，全班语文最高是许淮璟，一百四十六分，两道阅读题的选择涂错了。
“B班程燕时这次考试请假了，所以全年级最高的语文在我们班。”语文老师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踏着高跟鞋，卡着下课铃声离开班级，没有多停留一秒。
许淮璟看着身边空旷的位置许久，最后给谢厌林发信息。
谢厌林没回，应该是没带手机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