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则正这些年一直很少回家，在家的时候也几乎不会在他们面前提起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饭桌上永远都是板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林秋意则总是关心的给他盛汤，让他注意身体。
记忆中梁栖月小时候几乎没有怎么跟梁则正讲过话，反倒是跟商牧之结婚以后，梁则正才会单独的跟她说些事情，但也大多是跟商牧之有关的。
到车库的时候商牧之过了会儿也开了进来，梁栖月拉开副驾驶车门上去。
怀里抱着的画有些不太好放，她弯着腰又退出来。
商牧之把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侧着头看她抱着的画，
“买了什么？”
梁栖月把手上的糖水递给他，把画放到了车后排，才开口说，
“梁沉星的画展，她送的。”
商牧之看着她递过来的糖水，顿了下，才开口问，
“怎么突然来看她的画展？”
梁栖月上车，低头系安全带，又把车窗升上去，
“想来就来了。”
商牧之没说什么，低头打开她买的糖水，
“这家没有隔壁做的好”
梁栖月愣了下，侧头看他，“我随便买的，你喝过这家？”
商牧之嗯了声，低头喝糖水，随意地说，
“之前接你的时候，买过几次。”
梁栖月微怔，表情变了变，低头拉了下安全带，
“我怎么不记得。”
“你之前不是老来这边的图书馆吗？”
商牧之开口，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跟她翻旧账，
“接送了你大半个月，转头一声不吭走了。”
“……”
梁栖月不太想提之前的事情，假装没听到，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他，
“快点开车。”
商牧之子车库喝完糖水才把车开了出去，天已经黑了，外面车流人流拥堵在一起。
梁栖月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一片，不知道晚上人会这么多，路段堵的车几乎都快动不了。
商牧之却好像早已经知道，握着方向盘显得非常淡定。
梁栖月一直侧着头在往车窗外面张望，感觉到车子断断续续的往前行驶着，怀疑旁边走路的人都要比他们快。
“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忍不住小声的有些抱怨，回去以后洗完澡又得熬夜了。
“跟赵芷请个假。”
商牧之毫不在意地说。
“不要。”
梁栖月板着脸看着走到他们前面横穿马路的人，有些生气地说，
“我也要下车横穿马路。”
商牧之已经只用一只手搭着方向盘，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
“要现在下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