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上一个工作延误，导致后续安排都跟着推迟，否则他一定是第一批到现场的。
对方无论迟到多久他也会耐心等着，时间久了，行业都知道宁思远喜欢准时，加上他的团队对流程都会事无巨细地提前询问，但凡他的活动，合作方都会打好提前量，做好所有准备工作。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的工作往往都能高效完成。
他和苹果早已习惯了空无一人的现场，打算安静地再揣摩一下角色，结果就听到对面的排练厅里却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宁思远走过去，发现是正在练声的韩栋。
“韩老师，好早啊！”宁思远主动打招呼。
韩栋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也很早啊！”
他俩寒暄几句，摄像大哥才到，看到影帝和顶流已经聊了起来，悔恨得不得了：“你们聊了多久了？聊了啥？你们的人录视频了没？我感觉我损失了一个亿！”
而当事人却并不在意，相视哈哈大笑。
不过面对两位摄像大哥欲哭无泪的沮丧表情，韩栋决定还是要为他们制造一点素材，好让他们好交差。
“听说你们剧本是阿斌写的？”韩栋问。
宁思远眼神闪烁了一下，狡黠回答：“你猜。”
韩栋：“这样，我们相互交换，你看我们的脚本，也给我看看你们的脚本？”
宁思远摆摆手：“韩老师，当初可是你亲自收下了我师妹啊，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们的脚本是什么？”
韩栋恍然，一只手掌拍了拍额头，仰天长啸：“失策了！大意了！草率了啊！”
宁思远在一旁看着他窃笑，但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韩栋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眼里的光比宁思远更加狡猾。
“你小师妹，她也还没拿到脚本呢！”
宁思远一脸难以置信：“你们要现场熟悉角色吗？”
韩栋点头：“演员的临场感很重要，应变能力都没有，怎么做个好演员？”
他咧嘴笑了一下，神秘地说：“不但要现场定角色，而且角色随时都可能调换！”
“还能随时调换？”宁思远若有所思，“听起来很厉害啊……”
几番拉扯之后，谁也没有向对方透露半点情报，两人就此作罢，转头看向摄像大哥：“您二位还满意吗？”
摄像大哥一抹脸：“谢谢老师！”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今天集训的只有谢翀和韩栋团队，据说其他两组的脚本还没写完。
于是整个集训过程，双方都还面临着来自对面的“间谍”风险，韩栋方面隔三差五就派出情报员到对面打探，甚至还有夏心妍这样的烈女子干脆爬墙扒人家训练厅的高位玻璃窗上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