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忍，苏小姐可没打算忍。
她转身，和宁晗学背道而驰，走回到宁京伟身旁，纤长白皙地手指落到了餐桌上，不轻不重地扣动了两下，“宁先生，您是没瞧见你儿子吗？”
“还有，您离婚了吗？没有的话，和其他女人约会合适吗？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每一个男性都应该熟读男德二十。。。。。。”
“够了。”
宁晗学强行带走了苏梦夏，不曾和宁京伟说什么，也没再留下吃晚餐。
回到车中，小姑娘冷冷睇着宁晗学，那样儿和画册中高傲的公主差不离，“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你怂，我可不想。”
“怂”之一字，逗笑了宁晗学，车厢内的低压陡然间散了去。
“你还知道怂？”
“不仅知道怂，我还知道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宁晗学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发顶，“妹妹，你是个幸福的小孩，但这世界并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些，也不是所有人的父母像你的父母那么恩爱。”
“带你去个地方。”
车在一幢高耸的写字楼前停了许久，苏梦夏不知道宁晗学在等什么，但她没有再问。她总觉得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那事儿总归是和宁晗学有关，她又想知道。
矛盾心理，让她沉默。
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有辆车从他们的车旁经过，宁晗学开车跟了上去。遇红灯，两辆车并排停着。
“看那边。”
苏梦夏顺着宁晗学的指引看了过去，旁边奔驰车窗大开，华丽得仿佛一件艺术品的中年女人正在吻身旁的小鲜肉。
苏梦夏：“。。。。。。”好歹关个窗？
就在这时，宁晗学的话音响彻苏梦夏的耳畔，“这是我的妈妈。”
荒唐吗？一对夫妻，明面上斯文又恩爱，私下却各玩各的，一个比一个疯。
“妹妹，要不要玩个游戏。”
宁晗学柔声道，但他的眉眼他的气息冷到彻骨，苏梦夏下意识地拒绝，“不要。”
结果，还是迟了。
宁晗学重重地摁动了车的喇叭。突兀的声响让隔壁车中的人停止了亲吻，女人回头，拧眉看向宁晗学和苏梦夏。
也仅限于此，当红灯开始倒数，车窗关阖。
他们是他们，宁晗学是宁晗学。
在这一瞬，苏梦夏觉得这对夫妻太荒谬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情绪平复了些，苏梦夏才望向宁晗学，她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哥哥，我。。。。。。”
结果没能够，被宁晗学式的冷漠掐断的。
“妹妹，作为这样一对夫妻的产物，我能是什么好东西呢？未来，我大几率也会复刻这种生活。”
从前，他也曾鄙视过，恶心过。
现在，他觉得这样也挺好，混呗，谁也祸害不了谁。
“你和我不同，你的每一分钟都该是干净的明亮的，不要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吃完这顿晚饭，明儿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