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有空了告诉你。”她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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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谊，程临远把桌上的文件过目后，就打了内线电话，让陈舟进来，部署下去。
半分钟后，陈舟推门而入，接过了那份文件。
他没着急走，站在他办公桌前，吞了下喉咙，开口道：“程总，有件事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程临远眼神都没给他，说：“你当我秘书这么多年，该不该讲的事情，都来问我了？”
陈舟顿了片刻，“是关于容小姐的。”
“说。”他话语刚落，程临远就抬起头回。
“今天中午，我看见容小姐和她朋友和两个男人吃饭，”陈舟简洁地说出自己所见，停住了两秒，才说：“其中有一个，是那天在市中心，跟容小姐见面的人。”
看上去，还吃得挺开心的。
他最后一句，在目睹程临远刹那间变了的神情后，识相地咽了回去。
程临远听见前半句，神色未有异变，日常交往中，她和同事吃个便饭，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后面。
他绷着唇线，视线下移，看着若有所思状，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临远脑中里嚼着陈舟的话，见了一面就加了微信，加了微信没一周就又约着吃饭，这速度也是够可以的。
陈舟观察着他的表情，看见他愈发铁黑的脸色后，心里紧了下，暗说了句，后面的日子可能要更不好过了。
从北城回来撞见的那一幕冲击力实在太大，让程临远时隔几天，都没有调整过来，办公室里，每时每刻都没个好气压。
这一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也是提心吊胆的，自家老总天天阴着个脸来公司，哪家员工不诚惶诚恐。
大家对此都不知个所以然，有人大着胆子来问他，说到底是哪方面让程总不满意了，他们立马改，这样拖着，像凌迟一样处死真的是煎熬啊。
陈舟多少能猜到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但对于外人，他不可能泄露程临远的隐私，只打发地说了句，是总部那边的项目没处理好，不关倾谊这边的事。
得到了陈舟免责的说法，他们稍稍松下口气，但依旧不敢松懈，每天提着一颗心来上班。
沉吟半晌，程临远按了按额角，神色还是不好看，问他：“福记糕点约好了吗？”
“已经约了，”陈舟立身回着，“但还需要等几天。”
北城百年老字号的糕点店，开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东西卖质不卖量，每天售完即止，家喻户晓的品质，买来送人送礼的人如过江之鲫，导致它家的客单一年四季都排不过来，连预约都需要提前说。
他周末吩咐了后，他便立刻着手去办了，但它那边还压着预约单要做，又要从北城空运过来，哪里是三两天都能办到的事。
“尽快。”程临远声音也是沉闷的，跟他吩咐。
“好，”陈舟不敢多说，应下后，就出了去。
程临远坐在办公椅上，眯着眼眸，他放在心上的人，哪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