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知道了。”
帘子被高高掀开，又重重垂下。
外头透进来的光，亮了一瞬，又恢复了暗沉。
尤姝姝回头看向屋内。
尤皎月搀扶着骆氏，往内室去。
尤真真就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收回视线，尤姝姝脸色阴沉，也一把掀开帘子。
回院的路上，尤姝姝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寒风阵阵，吹醒了她有些上头的情绪。
步伐渐渐缓下来。
紫娟这才小心翼翼劝道：“齐家那个流氓要回来了，小姐……咱要不算了？”
算了？
尤姝姝低头，嗤笑了两声。
笑声清浅，飘散在风中。
算不了。
算不了一点。
“不过这样也好……”她呢喃。
紫娟惊讶：“这还能有哪里好？”
尤姝姝回头看着沁虞轩的方向，尤真真也有些怔愣地从骆氏的屋子里出来了。
“我原本还担心她按兵不动，眼下，齐万方要回来了。”
“尤真真，必然是半刻也坐不住了。”
“早上吩咐你的事情，你注意着就是，她有什么异动，随时来报我。”
紫娟顺着尤姝姝的视线，看向尤真真。
福至心田，眼睛突然一亮。
随即连连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当天下午，留在尤真真院子里的眼线就传回来消息。
尤真真一个丫鬟都没带，偷偷从后门溜出门去了。
“小姐，可要寻个茬儿拦下？”
“不必。”
尤姝姝闭着眼假寐。
“就让她去干她想干的事情吧。条条路都碰完壁，她早晚会来找我。”
“这事……她来找小姐也没用呀！”紫娟不解。
“病急乱投医。”
“那小姐可会帮她？”
“我……只会给她一条路。而这条路，走不走，都由不得她。”
屋外风声簌簌。
冬天，眼看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