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打着哈欠，没洗漱，就邋邋遢遢地晃到方岷川的房间。
惊奇道：“你今日不是要出门去看戏，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能睡个懒觉。”
长喜瞥了一眼外头的太阳光，憋住一些不好听的话，尽量温和道：“余公子，这都快午时了。”
“嗯？是吗？”
余林随意在一旁软榻上躺下，身下软软的毯子实在舒适，强行清醒的脑子瞬间又迷糊起来。
“起来。”方岷川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冻得余林一个激灵，打断了他的迷糊。
倏然翻身而起，眼底一片清明。
“干什么？谁招惹你了，脸色这么难看，可别迁怒于我啊。”
余林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警惕地后退几步。
长喜在一边看笑话。
“余公子放心，我家将军从不迁怒无辜。”
余林冷笑。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真是随了他主子。
方岷川睨着他，眼神不善：“还说自己是旷世奇才，医术你称第一，就无人敢称第二。区区一个腿疾，你都治了多久了？毫无起色，还好意思大白日的睡觉？”
余林气得深呼一口气。
“你有没有半点心肝？若不是我，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我现在就要站起来。”方岷川的声音发寒。
余林琢磨出一些异样来，嘿嘿笑了两声，凑近长喜，低声问道：“我说，你家将军今日出门，该不会是被嘲笑了吧？嘲笑他那双腿？”
长喜冷眼瞥着余公子：“余公子慎言。”
那就是真的了！
余林乐得拍手。
一双扇子从腰间抽出来，有模有样地接着晃悠。
“这种事急不得的，何况你这个腿，情况本就有些复杂。”
“别废话，还要多久？”
余林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个嘛……准备就绪，就差时机。”
“时机？”方岷川皱眉。
折扇一收，余林负手离开。
“放心，时候到了自然就站起来了，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