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怎么两面都是光面的？”
但刘协还是能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
“你先别急着乐。”
张辽去的比钟繇晚，但来的却比钟繇早。
荀攸不断抓紧自己的衣衫，关节处的青筋肉眼可见。
他的一双眸子黑的亮，却又古波不惊，宛若一汪幽泉。
笑罢，刘协也给了张辽一枚盗版五铢：“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这好歹是朕占卜用过的器物，文远拿去自己留个念想。”
不光是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唯一一张睡觉的草席也被荀攸垫在身下，当成了端坐的席榻。
“走，去看看荀攸。这么大个名士在诏狱里待了那么久，也该吃够苦头了！”
而且近几个月的公文差不多是一个天文数字，钟繇足足装了三个牛车才将这些竹简全部带到诏狱门口。
笑罢，刘协还忍着眼泪连连挥手：“你们可别告诉良弼，至少战事结束前不要告诉他。”
酒、肉好买，公文整理却要花上一些功夫。
可关于刘协这位天子，为何会来到此处，他依旧还是无法理解。
天子今日突然来访就足够令他吃惊。
“朕来此，是想要公达能给关中一个解法，给汉室一个解法。”
……
和想象中的不同。
将如今关中的形势告诉荀攸，渐渐地，荀攸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虽然刘协没有穿戴天子服饰，可荀攸还是一眼认出了刘协。
荀攸思索着这些，同时看向刘协的眼神中还带着疑问。
“喏！”
“先攻入长安的，不大可能会是河北的袁绍或者南阳的袁术。之前朝廷过一篇檄文，他们兄弟二人估计各自愁着怎么应对公孙瓒和刘表呢，绝对不会舍弃一切前来进攻关中。”
这对于任何一位士人，都是毕生的追求！同时，这也是荀攸的追求。
可在荀攸的心目中，这样的问策应该是在未央宫的宣室中，而不是在这廷尉的诏狱里……
荀攸努力使自己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后，也朝着刘协出诛心之言——
“臣之前还设计刺杀董卓，并因董卓之事下狱。陛下何以为，臣现在会去挽救董卓的性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