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老沈!”
岳母快跑几步,半蹲半跪到病床前,握住岳父一只虚弱无力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杏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嘤嘤啜泣起来。
溪冬随后跟了上去,站在岳母岳父中间,眼眶红红的,双手捧住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压制着哭腔,眼眶中有泪水打转:“爸,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吗?”
岳父费力抬起来另一只手臂,先拍拍岳母的手背,帮她抹掉眼角泪珠,又宠溺的摸摸溪冬的俏脸,病殃殃的笑笑:“没事,刚才下床上个厕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头晕起来,好在老李就在身边。”
我也十分关心岳父的身体,但不好像岳母他们一样哭哭啼啼,听了岳父的话,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秘书,一脸忧心的询问:“李叔,我爸刚才……”
我的话没问完,李秘书就知道了,我的意思,轻轻一叹:“值班的大夫来检查过了,说是可能忧心太重,导致病情有些反复。”
闻言,我眉头皱起,跟着走向另一边,拉住岳父手的尼克,估计都是这个家伙惹的祸。
“爸,你是不是因为我啊,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我和妈妈是清白的,哪个王八蛋敢胡说,我就撕了他的嘴!”
不知道尼克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提起这一茬,这种不会说话的二愣子劲,真是他妈的愚蠢。
我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悦训斥尼克:“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还是没有事情的,你胡说八道一通,不是越描越黑了!”
我说嘴上训斥着,心中更是恨极了,这死鬼运气真好,我眼瞅就可以利用手中的视频让他滚蛋,滚出家门,万万没想到,岳父突然病情复发,好像还有加重的趋势。
我心中起了善念,不想再刺激岳父,更不想让溪冬伤心,万一岳父得知他的黑人养子与岳母真在偷情,激动之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在溪冬心里不就成了罪人?
等岳父身体好转再说。
心念电转间,我决定暂时隐瞒下,他和岳母偷情视频的事,忍着心中恶心,帮这个黑鬼淫魔开脱。
“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叫旁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样!”
岳父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惨白脸上有了一丝气血,我看在眼里,心里却一时有些犯难,想了想,最后还是在心中,非常不甘心的暗然一叹。
尼克呵呵傻笑着,摸了摸圆寸头:“爸,你安心养病,我明天早上就搬出去,我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学着独立了。”
我上前故意挤开尼克,关心起岳父的身体,我们一家人,聊了没几句。
岳父又主动提起集团里的事情:“冬冬啊,南桥项目上的是,你要多费心,今天我还和你李叔聊起这事。”
“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新项目要快点上马,不能拖太久时间啊。”
溪冬抹掉眼泪,默默点头,还没说话,尼克又突然插嘴:“爸你放心,下个月,我就和姐姐带着团队,去美国那边考察之前,我投资的人工智能项目,争取尽快上马。”
站在病床边的我,听到尼克要和溪冬一起去美国,心立马沉了下去,面上没有任何表示,但我已经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觉得去找大海帮帮忙,要把尼克这个家伙给送进去。
自从在黑桃App上,莫名其妙的成了尼克口中的有缘人,看到他对溪冬肮脏无耻的淫欲邪念,每次看到他靠近溪冬,就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
高洁的天山雪莲,正被一根粗大的黑鸡巴,用肮脏的尿液、白浊的精液浇灌。
白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花瓣,遭受着或浑浊暗黄、或白浊腥臭的雄性体液,从头至脚的洗礼、冲刷,高洁的雪莲被打花枝乱颤,摇曳扭摆。
花枝承受不住暴虐的冲击,折断跌落入一滩黄白混合的污浊体液中,白净高洁的花瓣,在恶臭的精液滩中溅起污点,四散蹦飞。
我要摇了晃掉脑中,幻想出的不堪画面,拉了拉溪冬手臂,朝着门口的方向,使个眼神,想将病房暂时留给岳父岳母,让她们夫妻二人有些独处的时间,溪冬会意:“妈,你和爸聊聊。”
她轻轻拍拍岳母的香肩,冷淡的桃花眸瞥向尼克,眼角微微上挑,目光有回转向门口,又牵起我的手,向着门口走去。
我得意回头看了眼尼克,这家伙被溪冬刚才冷冷的一瞥,弄得有些傻眼,眼神发直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岳母岳父打了招呼,快步跟着我们走出病房。
“出差的事情,你尽快和美国那边沟通好,我会安排柳柳配合你。”
溪冬看着跟出来尼克,吩咐一句后,想了想,又补充道:“集团里的事,就按照集团里的规章制度办,你不要用你的身份来越权,知道吗!”
溪冬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近人情的样子,真得好像一块冰坨子,又冷又硬,连我这个在旁看戏的人,都不由打了寒颤。
“好的,姐,哪个……”
尼克咽了咽口水,还想在问点什么,溪冬直接冷冷一瞥,将他后面的话又堵了回去:“其他的问题,等遇到了再说,我不是的你保姆,没时间给你一一解答,安排行程上,有什么去问问柳柳,你在这等着妈,就这样吧。”
“明天早上开列会,不要迟到。”
溪冬回眸对我笑笑,指了指几步走廊上的椅子:“老公,咱们那里坐坐,我又话想跟你说。”
瞧着连番在溪冬面前吃瘪的尼克,我心里甭提有多爽了。
可我刚刚坐下,溪冬就拉过我的手,眸中流露出几分恳求意思:“老公,南桥项目上的事,我还是想请婆婆那边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