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扯出一抹苦笑，“是我该谢你，以后我会好好在这里干的。”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卖身契，递到她手里，也没多说什么。
她的去留，自然该由她选择。
我没有买人为奴的习惯。
18
那日朱雀楼走后，不过半柱香时间柳芊芊又回来找我。
她告诉我这段时日云墨楼生意惨淡，就算她身体不适秦嵩也会逼着她继续谈琵琶，从早到晚。
秦嵩对她再不似之前温柔体贴，反而只会责怪她挣不到银子，甚至开过口想让她陪客人。
秦嵩说她，“你本来就是个艺伎，能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
胭脂铺的生意经过这一遭更好了，谢家二爷甚至派夫人来我这里采买了不少送与交好的门第。
柳芊芊也没走，她说只有在我这里，才让她觉得女子并不需要依附谁而活。
可是她在胭脂铺帮不上忙，倒是若若姐将她招去了朱雀楼。
朱雀楼原就有艺师，都是自由身。
他们随心弹奏，也可得客人相邀，不过须得经过本人同意。
“云墨阁要卖了，你知道吗？”若若姐找上了我。
我手里不停按着算盘，“知道。”
“不想买下？”
我停顿了一下，“这里账都算不过来了。”
我本就不喜欢开客栈，我只想做喜欢的事，现在可以选。
“哦，”若若姐随口应了句，又开口说，“门外有人找你。”
秦嵩又来了，这次手里拿的是那块暖玉。
“梦梦，我欠了钱，你能借点钱给我吗？”
我静静看着他。
“梦梦，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相信你肯定对我还有感情。”
“云墨阁我打算卖了，我和你一起经营胭脂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