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甩动鱼尾，放上去。
米霍克低头看看，主动伸手把她垂悬的尾鳍收上来，轻轻盘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顺着鳞片纹路抚摸，也试着碰碰薄薄的尾鳍。但不是把玩的方式，他眼神平静，倒像在认真地读一本书。
他问她，“这里不属于你的弱点区域吗？”
“嗯嗯，尾巴部分都不是弱点。”艾琳轻轻滑动，在他手心下的部位主动蹭蹭，示意他继续摸，还补充说，“很舒服。”
她也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不过这家伙脸颊上没有柔软的肉，按上去硬邦邦的。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她的手指碰来碰去。
她又戳戳他嘴唇。这里是柔软的。
米霍克看看她，有点疑惑，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还是微微侧头，主动将嘴唇贴在她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艾琳微微瞪大眼睛。她脸红起来，收回手指。心里简直有一群雀跃的小鸟，在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看看窗台，再伸手去翻翻航海日志。
假装忙碌半天，终于想起找他的目的，把手臂伸到他面前，“当当，我刚刚拆了新沐浴露，你有闻到沐浴露的香味吗？能不能闻出来是什么味道的？”
他嗅嗅，“没有闻到。”
“哎，怎么会？”
她自己闻闻手臂，再闻闻肩膀，沐浴露剩下的香味确实很淡，几乎快消散了。她有点沮丧，对他说，“确实闻不到了。”
“……”
鹰眼放下尾巴，起身靠近她。
她瞪大眼睛，手撑着桌面，下意识往后退，“嗯？”你要干什么？
“再试一次。”他垂下头，脸贴上她肩膀。
艾琳完全看不到这家伙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脑袋几乎埋在她肩上，呼吸时的气息落在裸露的肩膀上，痒痒的。
米霍克贴着闻了很久，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像橘子香味。”
“对对！就是那种、新鲜的、橘子的果肉香味。
“不对！那是你买的，你不会早就知道答案了吧？”
他往后退，重新站好，向她说明，“我之前不知道味道。”
“那你为什么挑中这两瓶？”
被问到这个，米霍克开始微妙的沉默，他视线躲闪，往别处看，避开和她对视。
“为什么呀~”她笑嘻嘻地伸手，扯着他的波浪领口，晃晃手臂。
他原本就是个有问必答的家伙，也不对她隐瞒。
“是情侣款。两瓶一起买下来的。”
“啊，”她摸摸自己的脸，眨眨眼，无意识地重复一遍，“情侣款啊。”
等等，情侣款？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嗯，难道情侣款有优惠吗？”她冥思苦想，给他想出了理由。
“不知道。”米霍克嘴角微微上扬。
但谁来也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艾琳欲言又止。
买情侣款的沐浴露，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可他们俩算哪门子情侣。
米霍克坐回椅子，重新把她下半截鱼尾搬到自己大腿上，继续对人鱼尾巴的研究。
虎口和拇指不断摩挲，似乎是想握住鱼尾末端最纤细的部位。
这个动作……很微妙，带着一点掌控和占有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