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遗忘我。”
“哪怕是恨，也请你一直恨下去。”
“小声。”
刑忱红了眼眶，没有泪水，但是眼底全都是红血丝，他的眼瞳像是要突出来裂开似的。
徐陌声第三次闭上眼睛，这次在闭眼的同时，两滴泪滑过他的脸庞，刑忱看到了，想冲上去把那些泪痕给擦拭掉，但他就是眸光在顫抖而已，身体没有動，安静地站着。
睁开眼来，徐陌声失笑起来。
“都是梦，不是吗？”
“刚才的是梦……”
“现在的，也许也是一场梦。”
“又或者，其实我们都是彼此梦里的人。”
“庄周梦蝶。”
“亦或者是蝶梦庄周，我们的一生，谁又说得清，不是自己，不是别人的一场梦。”
“刑忱，我不会讨厌你。”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
“刑忱，我们做吧。”
徐陌声伸出手，他在邀请刑忱。
刑忱只能摇头，不能接受，不可以接受，他的小声，他害怕他崩溃，一个人，到底要怎么被伤害，才会崩溃。
他的小声，他的心，刑忱忽然感觉到了，早就已经裂开成一片片的了。
而他所作所为，将那些碎片给踩碎得更加严重。
刑忱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指尖几乎要陷进皮肤里了，可是那种疼，根本不敌那股不断扩散的剧。痛。
他真是该死！
他不该逃到外面去，他该消失，该从这里彻底消失才对。
刑忱左右寻找着什么，似乎在找什么刀子利器一类的东西，显然有人不会让他伤害自己。
徐陌声看过太多的鲜血了，梦境里的鲜血，所以现实里，还是不要再看了
徐陌声走上去，他抓着刑忱的手，抬起来放到他的脸颊上。
“刑忱，我是你的。”
“这里，我的眼睛是你的。”
徐陌声将刑忱的手往下放，到他的鼻子。
“这里是你的。”
到他的嘴。唇上。
“这里，也是你的。”
“还有这里……”
徐陌声拉着刑忱的手，停在他的心口位置。
“它为你而跳動着。”
他一个男配，他是为了主角们而来，但他的心，却可以为别人而跳動着。
刑忱愣愣地抬起眼，这些话似曾相识，很快他想起来了，在一个商场的开业典礼中，他对徐陌声说过这样的话，临时发挥的，别人都当是纸条上的，其实是他的真心话。
想不到，他的小声居然都记得。
“还有这里。”
这次徐陌声带着刑忱的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